下午兩點多,寧小姣醒了,神情恍惚,情緒激動,以為什麼都沒了,徹底陷入絕望。“嗚嗚,都怪我,這是天意,造孽啊,嗚嗚……”她泣不成聲。
“媽,這不怪您,是祁陽太衝動了,您先躺下,會沒事的!”許惠欣安慰。
“親家,別擔心,保重身體要緊!”朱淑娟勸慰。
“造孽啊,都怪我,這一切都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該死,可憐的孩子,他是最無辜的。我對不起他,對不起所有人。我該死,為什麼還要活著,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再有什麼理由活下去啊!嗚嗚……”寧小姣歇斯底裏懊悔自責。
“媽,一切都會過去的,祁陽很快就能出來,您別這樣想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許惠欣勸解。
“你們走吧,讓我去死好了,我沒臉見人,早就該死,苟活到現在隻為再見兒子。現在出了這樣逆反倫理的事,我罪大惡極自作自受。你們別說了,我活著是丟人現眼,親手葬送了孩子的幸福,現在還有什麼臉麵苟且偷生。你們看錯我了,也被我騙了,我是罪人,十惡不赦的罪人,難為你們處處體諒照顧我,我承受不了這些,也沒資格擁有。”寧小姣痛苦不堪。
“媽,許天華沒死,祁陽判不了死罪,聽大壯哥說,最多判五年,很快就會出來,您沒必要這樣絕望。”許惠欣勸慰。
“什麼?他沒死?是真的嗎?”寧小姣欣喜若狂地問。
“是啊,沒人說他死了,早上就已經脫離危險,雖然現在昏迷不醒,但用不了幾天就會好起來的。”許惠欣說。
“呃……他家人來了嗎?”寧小姣緊張不安地問。
“我沒去過,隻是聽說,我猜應該都來了,出了這樣大的事,應該會有很多人來看望。”許惠欣說。
“那你們馬上回家,留在這裏會有麻煩,他家人會找到這裏來,會連累你們的!”寧小姣慌亂起來。
“他們找您幹什麼?要找也應該去找祁陽或者警察,莫非你們認識?”許惠欣開始懷疑和警覺起來。
“認識,今後會很麻煩,有性命之憂。他嶽父家財大氣粗,底下有很多亡命之徒,他們不會放過我和祁陽的!”寧小姣驚恐萬狀。
“為什麼?以前不是好好的嗎?現在又怕他們什麼?”許惠欣懷疑她隱瞞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十分懷疑地問。
“之前有許天華,現在他昏迷不醒,他妻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會趁機來找我算賬的!”寧小姣惡狠狠地說。
許惠欣越聽越糊塗,疑心更重了,“這到底是為什麼?您對我們究竟隱瞞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了解他的情況?他不是祁陽的殺父仇人嗎?您不也非常痛恨他嗎?現在到底怎麼了?”許惠欣疑惑不解地追問。
“你們先走,他們要找的人是我,跟我在一起你們會受牽連的!”寧小姣極力推她們出門。
“為什麼?以前我們在一起不也沒事嗎?”許惠欣扳住門框,想聽她解釋。
“我騙了你們,因為我恨他,恨不得他死!”寧小姣又跑回病房,坐在床邊大聲哭訴。
“騙我們什麼了?”許惠欣緊張不安地問。
“他才是祁陽真正的父親。”寧小姣表情黯淡地說。
“什麼?那祁隆安又是誰?”許惠欣震驚不已。
“他才是侮辱我的那個人。”寧小姣哭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