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個酒吧,沒有音樂,沒有演唱者,沒有亂七八糟的裝飾,充滿了一種複古的味道,而在暴風雨的夜晚,這裏大概也沒有人會過來,所以老爹準備10分鍾之後關門,沒準還要用自己那杆老春田趕走這些混蛋。
就在這時候,“叮當”
酒吧的門被推開了,老爹和混混們同時抬起頭,然後就看到一個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家夥走了進來,那是個黃種人,他上身穿著一件髒兮兮的黑色衛衣,看樣子是從哪個垃圾堆撿來的,下身幹脆就穿著一條睡褲,赤著腳,看上去就像是個落魄的流浪漢。
老爹本能的想要將他嗬斥出去,然而,那個男人抬起了頭,先是掃視了一眼整個酒吧,看也不看老爹,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三個已經重新開始玩骰子的混混那邊,他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大步走了過去。
老爹默默的重新開始擦拭玻璃杯,另一隻手放在了櫃台下方的老春田的木柄上,那種笑容他認識...那不是應該出現在流浪漢身上的表情,不過何必破呢,反正倒黴的也是傑米那雜碎的狗腿子罷了。
當克裏斯蒂安老爹換上了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的同時,這個髒兮兮的男人也和那些花裏胡哨的混混打上了交道。
“嗨,夥計們,我能加入你們嘛?”
這個家夥搓了搓手,露出了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非常流利的英語,有一絲加州的口音,這本該是個很好的打招呼的節奏,但他髒兮兮的外表和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味道,卻給他嚴重降分,頭上染成了綠色的混混瞥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手裏的骰子上,給了他一個冰冷的聲音,
“滾!”
那男人並不惱,而是繼續笑嘻嘻的,“別這樣嘛,夥計們,給我一個機會嘛,我搖骰子的技術很棒的喲!”
綠頭發混混被打擾了兩次,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就在他握緊了拳頭的時候,坐在他對麵的,頭發染成了灰白色的高瘦年輕人卻製止了自己的同伴,然後帶著一絲嘲笑的口吻,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要加入?可以...但你拿什麼當籌碼呢?你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吧?所以還是滾回垃圾堆裏撿漢堡去吧,那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哈哈哈”
完,三個混混同時笑了起來,不過年輕人卻隻是聳了聳肩,順手拉開椅子坐了上去,雙手自然的搭在桌子上,一本正經的,
“你看,我是個健康的成年人,我有一雙手,一雙腿,還有...”
“嗨,混蛋,我們對男人不感興趣!”
最後一個染成紅發的混混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非常不耐煩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將手邊的啤酒震得滿桌子都是,“尤其是你這樣的!快給我滾!”
在三個人的怒視下,這個流浪漢不慌不忙的攤開手,完了自己的下半句話,
“嗯...我的意思是,我有一條命,我用這玩意跟你們賭,公平吧?”
這句話出來之後,整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三個混混不出話,但並不是被嚇到了,或者是被震驚了,他們的第一反應是,這家夥是個瘋子吧?
隨後,第二個反應就是慶幸!
在傑米大佬手下討生活並不容易,他經常會安排一些不是那麼重要的幫會成員,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對於這三個家夥來,非常不幸的是,他們就屬於那種不怎麼重要的外圍成員,否則也不會被安排到這個時間來威脅一個手無寸鐵的老頭子。
更不幸的是,之後,就有一場很“危險”的交易...然後在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根本不在乎自己命的瘋子送上門了,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