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槍火喧囂(1 / 2)

“砰”

槍聲響起,跪在地上的可憐蟲搖晃了一下,然後無力趴倒在了地上,血液從他的胸口流出,在地麵上慢慢擴散開。

這果斷的一槍讓對麵的兩個家夥楞了一下,那個挾持羅賓的野狗男立刻就打算開槍打死羅賓,然後和賽伯拚個你死我活,但就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刻,羅賓的左手卻從下方推動著他的手臂抬起,灼熱的子彈從警官頭頂劃過,緊接著又是兩聲槍響。

從槍口飛出的子彈精準的擊中了15米之外那個挾持羅賓的野狗男的胸口,另一顆子彈在不到1秒鍾之後擊中了那個已經舉起了槍,已經瞄準的家夥,在他的心髒上開了個洞。

羅賓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液體從他耳邊噴了出來,緊接著,挾持著他的惡棍的身體就無力的倒向地麵,虛弱的警官也跟著倒在地上,他急促的呼吸著,在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時速之後,全身的痛苦湧上腦袋,他感覺這一刻真的要死了。

“嗨!羅賓,醒醒,混蛋!我來可不是為你送終的!給我醒過來!”

一道有力的手臂將警官從血漬裏抬了起來,賽伯用手臂固定著身體軟踏踏的“乖兒子”,他拍了拍羅賓的臉,警官的雙眼已經快要失去焦距了,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也就是同一時刻,兩道閃耀的車燈光芒從背後的黑暗裏傳來,然後就是急促的停車聲。

賽伯用手臂擋住了眼睛,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扶著羅賓,另一隻手裏還抓著散發著硝煙的9。

“羅賓!羅賓你怎麼了!呐!”

老爹跑到了賽伯和羅賓身邊,將羅賓從賽伯手裏搶了過來,老頭看著自己的“乖兒子”,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四具屍體,神色複雜的拍了拍賽伯的肩膀,將一把鑰匙丟給了他。

“你先回酒館,我送羅賓去醫院,別擔心,我會找戈登清楚的,安心待在那裏。”

完,老爹就抱著徹底昏迷的警官跑向了他那輛皮卡,賽伯看著那輛車以80邁的速度啟動,朝著港口最近的醫院衝了過去,然後消失在路燈之下,年輕人鬆了口氣。

雖然和羅賓並不熟,但最少幫了老爹一個忙,這讓他也感覺到了一陣心安,他伸手將野狗男手裏的槍械拿過來看了看,哼了一聲,隨手甩在一邊。

“廉價的垃圾。”

他罵了一句,然後站起身,從衣服的口袋裏摸出之前從老爹那裏順來的雪茄,點燃,深吸了一口煙氣,然後大步走到街角的垃圾桶裏,將手上帶著的,用來吃披薩的塑料手套摘下來,將那沾滿了血漬而變得滑溜溜的手套扔了進去。

他吐了一個煙圈,回頭看了一眼滿是鮮血的接口,然後哼著調走入了黑暗裏。

分鍾之後,一聲倉皇的咳嗽聲才從那已經被砸的不像樣子的野馬警車的下方傳了出來,是那個被刺穿了手掌的惡棍,他已經將臉上的山羊麵具摘了下來,那是個瘦弱的黑人,他一邊捂著被刺穿的手掌,卻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剛才,他全程目睹了賽伯的那一場屠殺。

他從車底裏爬了出來,蜷縮成一團,看著已經死掉的兄弟,那種極致的恐懼從他的心底泛了出來,讓他的胃部痙攣著將這一場暴力開始之前喝下的啤酒吐了出來,他的鼻涕眼淚一起湧出來,他壓抑著不敢哭出聲,似乎那個黃種人的惡魔還停留在這附近。

又過了分鍾,他艱難的捂著手掌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著另一側的街道跑了過去,但就在他鑽入那黑暗中的那一刻,冰冷的槍口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以為我忘記了你了嗎?山羊…不,我沒有!”

“不…求求你…求你…給我個機會…求你!”

他鼻涕眼淚橫流,看上去可憐極了,但對麵的賽伯的眉頭一挑,就在他以為還有機會的時候,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一動。

“砰”

“你們下狠手想打死羅賓的時候,可沒給過他機會。”

賽伯看著倒下的屍體,他的雙眼裏沒有什麼波動,他認為自己在為民除害,呃,好吧,他隻是殺死了幾個拿人命開玩笑的惡棍而已,在哥譚,這完全不值一提,不是嗎?

但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那一刻,賽伯猛地回頭,抬頭看向另一側的樓頂,那是個5層高的樓,他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但也許隻是個錯覺,因為當他看過去的時候,那裏空無一物。

“嗯,大概是神經過敏了。”

賽伯自言自語的了一句,然後走入了黑暗當中,那樓頂隻有在夜裏刪的寒冷的風吹過,5分鍾之後,黑暗裏雪茄重新亮起的光點一閃而逝,然後就是響起的,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真是個警惕的家夥,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黑暗的影子從那樓頂邊緣探出了腦袋,那是個穿著打扮異常古怪的壯漢,他穿著黑色的,怪異的盔甲,看上去不像是金屬,還有黑色的寬大披風,最古怪的是,他的腦袋上帶著一頂恍如蝙蝠一樣的黑色頭盔,還有兩個角一樣的凸起,腰間還束著黑色的束帶,他看著賽伯離開的背影,那蝙蝠頭盔之下,是一雙冷漠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