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爹惡聲惡氣的,但實際上這老頭已經把酒吧收拾的差不多了,賽伯隻是收了個尾。
他閑下來之後,坐在吧台後麵的椅子上,隨手打開了老爹那礦石收音機,讓那些他享受不來的老歌噴薄而出,他並不是為了聽歌,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這家夥將雙腿抬起,雙腳搭在吧台的桌子上,雙手枕在腦袋後麵,眼睛微閉,頭頂搖晃的舊吊扇嘎嘎作響。
悠閑的享受著自己的獨處的時間,不過就在他的眼睛睜開的那一刻,這家夥突然看到了自己右臂上纏繞的繃帶。
“呀,把這個玩意忘記了!”
賽伯拍了拍腦袋,順手關掉那有些吵的收音機,他放下雙腳,在吊扇的哢哢聲中,一點一點的撕開了那纏繞在右臂上的繃帶,還有一絲血跡,但是在全部拆開之後,那道今早上劃開的傷口,果然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呼…”
賽伯摸著平滑的沒有一絲皺紋的皮膚,他舒了口氣,這不正常,這顯然不是凡人該有的能力,至於這是穿越後被賦予的某種特性,還是他這具身體本身就…但管它呢!賽伯本身就不是很關心這些。
讓他高興的是,他總算弄清楚了這種快速愈合的方式。
“傷口不會觸發…隻有在危及生命的時候才會啟動…”
賽伯抿了抿嘴唇,左手拿著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又想到了那一晚被蝙蝠俠暴揍的事情,那一次可不是危及生命,所以他又加了一句,
“嗯,疑似極度疲憊的時候還會啟動,消耗嘛,食物?不不不,不是食物,食物隻是一種表象,那是…能量,對!攝入的能量!”
“哢”
木門被推開,一個年輕人有些懵懂的走入酒吧,他看到趴在吧台上的賽伯,大聲問到,
“嗨,哥們,這裏怎麼這冷清,你們不營業嗎?”
“呃…打烊了已經,這裏不營業了,你可以走了!去別的地方玩吧。”
賽伯非常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那年輕人嘟囔了一句,轉身離開,而賽伯也想到了一個非常恰當的詞,能量,他的巨大飯量帶來了巨大的能量,那些能量應該是被儲藏在某些地方,比如細胞,在必要的時候,就會以這種快速恢複的形式爆發出來。
至於這種快速恢複會不會危及生命…管它呢!
賽伯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幸運的人,他知道這世間的一個真理:萬物皆有價值,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要失去一些東西。
現在他已經得到了,至於會失去什麼,他現在還沒死,而且還依靠這種能力撿回了一條命不是嗎?所以他已經賺了。
“子,你在幹什麼?”
老爹的大嗓門將賽伯從寫寫畫畫的思考裏驚醒,他聳了聳肩,順手將手裏的繃帶和紙條扔進垃圾桶裏,他並不希望老爹擔心,這個毒舌的老頭子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賽伯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提著兩個大包走入酒吧的克裏斯蒂安老爹,滿是惡意的趴在桌子上,大聲,
“老頭子,你把凱瑟琳帶到哪去了?賣掉了嗎?錢我們平分吧!”
“賽伯,我在這裏!”
他剛完話,打扮一新的凱瑟琳就從麵色變得黑黑的老爹身後閃了出來,她理了頭發,換了一身假子一樣的衣服,這10歲的孩發育嚴重不良,隻到老爹的腰部,她手裏提著兩個包,收拾幹淨的臉上有一絲洋溢的傻笑。
“嗯”
賽伯哼了一聲,在不經意之間,雙眼裏泛出了一絲罕見的柔和,他和老爹相處的挺好,但老爹畢竟有個乖兒子羅賓,他就像是插入其中的第三者一樣,但這種感覺在凱瑟琳到來之後就沒有了。
雖然還不能矯情的稱為親人,但最少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丫頭沒有了父母,賽伯也是孑然一身,等到處理完了老爹的事情,他就該帶著凱瑟琳離開,或者是將凱瑟琳留在這裏,他一個人去周遊世界,嗯,沒準這丫頭會成為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親人”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