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找一個人,一個孤身一人就從史崔克的第二個巢穴裏逃出來的神秘變種人,這還是霍金斯告訴他的,據是在年前發生的一件事,史崔克還為此秘密處死了十幾個擅離職守跑去和犯人賭博的警衛。
但霍金斯畢竟隻是隱約知道史崔克的第二基地就在美國北部,但具體在什麼地方,他也不清楚。
很快,賽伯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在他的正前方,最靠近賭場後門角落的一個賭桌上,帶著黑色禮帽,穿著長風衣的一個年輕人,正在一群青春靚麗的姐們的驚呼聲,表演著雜技一樣的牌術。
一遝撲克牌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從他的左手飛起,在空中劃過一串讓人頭暈目眩的絢麗軌跡,然後穩穩的落在右手上,他的左手輕輕一擺,那撲克牌組成的白色弧線也跟著擺了起來,真的就像是魔術一樣。
賽伯突然覺得,眼前這家夥,肯定和醜很有共同語言。
“哢”
最後一個空著的椅子被拉開,賽伯坐在了上麵,他手裏拿著手帕,輕咳了幾聲,然後將手帕卷起,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這一串動作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但那個已經開始發牌的年輕人在拉的很深的帽簷之下,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嗅到了那一絲腐敗的血腥味...
他感覺到了某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雷米.勒伯...”
賽伯低聲問到,“我沒找錯人吧。”
正在發牌的年輕人手裏的動作一停,左手瀟灑的一甩,本來已經扔出去的牌詭異的又回到了他的手心裏,他看著賽伯,帽簷之下,是一張帥的能讓旁邊的姐姐們雙眼放光的臉,典型的奶油生,有些自來卷的棕色頭發散落在帽子之後,那雙藍色的眼睛就像是裝滿了憂鬱的海水。
他臉上明顯有法國人的血統...自然也就繼承了法國人浪漫的性,他的手指輕輕一甩,一張撲克牌突然在手中變成了一朵白玫瑰,被他輕輕的放在旁邊癡迷的看著他的姐姐的手中,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靠在椅子上,看著賽伯,
“我先問一下,我沒欠你錢吧?”
“嗬嗬,沒有。”
賽伯低笑著回答,這年輕人做了個誇張的表情,他點了點頭,左手不動聲色的握住了放在手邊的金屬手杖,很複古的造型,在頂端鑲嵌著一顆拳頭大的寶石,不過應該是假貨...因為賽伯看到了那手杖邊緣一抹沒有擦拭幹淨的血漬,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用這樣的寶石當成砸人的玩意。
“那麼我就是雷米.勒伯了,但是我好像不認識你。”
他的右手裏捏著三張撲克牌,顯得很從容,賽伯將自己的棒球帽摘下來扔在桌子上,在得知自己可能隻有1年的生命之後,他就開始摒棄一切不需要的繁文縟節了,他的手指伸進襯衣口袋裏,取出了一遝綠油油的鈔票,隨手扔給了圍在旁邊的姐姐們,
“能暫時把你們的花心公子借給我一會嗎?我保證,就一會。”
不到10秒,原本靠著自己的魅力吸引了很多“獵物”的雷米.勒伯麵色難看的看著周圍走的幹幹淨淨的姐姐們,在這座城市裏,美金遠比帥氣吃香的多。
“那我就不那些廢話了...史崔克的基地在什麼地方?”
賽伯的聲音變得沙啞,如同刀子一樣,雷米的身體在這一刻變得僵硬,他雙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加掩飾的慌亂,他輕咳一聲,將自己的帽子壓了壓,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但你趕走了我的妞,我得去把她們找回來,那麼...下次再見了,美金先生。”
就在雷米站起身的那一刻,賽伯抬起了頭,雙眼裏閃耀的非常不穩定的紅色光芒代表了他不怎麼好的心情,而在看到那紅色光芒的那一刻,雷米的身體再次僵硬了一下,賽伯將手裏的木盒子當成拐杖一樣拄在左手裏,他看著雷米,
“我這人,其實不怎麼擅長服別人,尤其是那些心裏有秘密的人,所以讓我們直接一些吧,告訴我那地方在哪,你繼續去玩你的姐姐,我做我該做的事情,彼此不衝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