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端著酒杯,靠在一邊的桌子上,神色有些古怪的,
“我還是年輕人那會也和變種人接觸過,我當時感覺他們挺可憐,挺孤獨的,現在看起來,我那會應該感謝他們的不殺之恩...”
他又端起酒杯,抿了抿那琥珀色的液體,他看著賽伯,
“怎麼變種人都是這麼危險的家夥嗎?一個人就能讓一座城市癱瘓掉?那個變種人兄弟會又是什麼來頭,看上去是一夥暴力分子。”
“像埃裏克那麼強的變種人,這世界上大概找不到第三個了。”
賽伯撓了撓頭,“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很多關於變種人的資料都是神盾局封鎖的,至於變種人兄弟會,他們的理念我不想多,但行事風格太拉仇恨...”
他點起了一根香煙,用一種全身癱軟的姿態坐在椅子上,雙眼盯著頭頂溫和的燈光,
“個時之前,我應該算是溫和派,專門和這些激進派作對的,我們的首領是個能和埃裏克打的昏地暗的老頭,大光頭,坐輪椅,會教的那種狠角色,他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把你的思維替換成一個六歲的女孩...”
賽伯對托尼充滿惡意的擠了擠眼睛,“沒準還會讓你的辣椒幫你編辮子也不定呢...”
托尼充滿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對於這些屬於世界外表之下的秘密,他表現出了一種年輕人特有的躍躍欲試和興致勃勃,但他畢竟是個聰明人,他很快就品出了賽伯話裏的意思,
“那現在呢?你和他們鬧翻了?”
托尼將剩下的酒一點一點喝完,反手從抽屜裏取出一盒精致的雪茄,扔給賽伯,低聲,“我從你身上嗅到了故事的味道,來,一唄。”
賽伯瞅了他一眼,花了分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一遍,最後他重新點上一根雪茄,靠在椅子上,在煙霧繚繞中,
“其實沒什麼,隻是理念不同罷了...我覺得我還是不太適合這種拯救世界的事情,這種嚐試有一次就夠了,我覺得我更適合獨來獨往,一個人了無牽掛,想去哪就去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的眼神裏有了一絲罕見的疲憊,和一絲決然,
“和那些有理想有信念的人接觸太多,就容易把自己也變成那副熱血的樣子,我倒不是歧視他們,但有人注定要當英雄,就總有人肯定要默默無聞,束縛太多了,我不喜歡...直來直去多好。”
“但是你沒發現,你現在也有牽掛了嗎?”
托尼作為一個旁觀者,理性的幫賽伯分析著,
“你帶來的那些鬧騰的孩子...我記得上次霍根告訴我,你身邊隻有一個女孩,那是你妹妹對吧,但是看看你現在,哇哦,一群孩子跟著你,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差點以為你轉行去當了青少年輔導員來著...”
“你變了,賽伯,承認吧,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不考慮你的年齡的話,我們可以把它叫做“成長的煩惱”?”
托尼伸手從旁邊的盤子裏拿出兩個蘋果,扔給賽伯一個,拿起自己的那個啃了一口,“你變得更像一個正常人了...生人勿近的冰冷消散了很多,呃,當然除了你眼睛裏那些詭異的紅光...真的,你不需要來個全身檢查嗎?”
托尼的這一席話的賽伯啞口無言,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但他不得不承認,也許托尼的是對的,曾經的他從未遇到過這種問題,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改變,最終,他抬起頭,帶著一絲求助的眼神看著托尼,
“那...那我該怎麼做?”
托尼看著他,看著這個也許殺人如麻的家夥,看著賽伯雙眼裏的那一抹無所適從,他聳了聳肩,咬了一口蘋果,
“呃,我父母死的時候,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三,但不是因為悲傷...”
花花公子攤開手,“我知道我應該悲傷,我應該像個正常人一樣感覺到痛苦,但...不能,你知道吧,我從和我的父母關係很差來著,我隻是感覺心裏很堵,總感覺失去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但卻沒有悲傷...一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