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伯最後是坐出租車回家的。
法師們都跑了,帶著他們自己的東西,他們不願意和二流騙子們合作,於是就把昏迷的康斯坦丁和慌張的安吉拉,以及重傷的漢納西神父留給了賽伯,後者不得不扛著兩個昏迷的混蛋行走了近英裏,才在午夜裏攔到一輛出租車。
“謝謝你,杜朋德。”
賽伯關上出租車的門,扭頭對那熱情的印度裔司機,“但下次可以不放這種南亞次大陸的音樂,聽的我腦仁疼,真的。”
完,看也不看的隨手丟給司機一些鈔票,轉身就走入了前方黑暗的別墅裏,不多時,幾個守夜的幫眾走過來,將三個人從車裏帶了出來,唯一還清醒的安吉拉拚命掙紮,但很快就被三隻手槍指著身體,最後不得不順從的被帶進了房子裏。
“你回來可真夠晚的。”
謝爾蓋坐在客廳的沙發裏,舉著手裏的啤酒對賽伯搖了搖,“要來一瓶嗎?”
賽伯癱在沙發裏,點了點頭,謝爾蓋便為他取來了一紮瓶酒和一些準備好的宵夜,賽伯活動了一下手指,開始狼吞虎咽,當康斯坦丁三個人被帶進來的時候,他隨手揮了揮,示意幫眾們把他們放開。
“哦,還找個醫生給那胖子治治傷,瞧瞧他多可憐,血流了那麼多,都快死了。”
謝爾蓋叼著雪茄吩咐了一句,“別讓他死在這裏,很晦氣的。”
“好的,老大!”
一名健壯的大漢走上前,快步拖著漢納西神父離開了大廳,緊接著,謝爾蓋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康斯坦丁身上,這光頭大漢嘴角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他站起身,朝著康斯坦丁走過去,還是個現任警探的安吉拉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她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臂擋在了謝爾蓋身前,
“你要做什麼?”
謝爾蓋低頭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他那雙赤紅色的眼睛裏的暴躁讓安吉拉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她還是咬著牙大聲,“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裏來?”
“讓開,這和你這丫頭沒關係。”
謝爾蓋伸手毫不費勁的將安吉拉撥到一邊,彎腰從地麵上將康斯坦丁提了起來,這家夥早就沒有了之前那種浪蕩的樣子,霍格尼斯的隨手一擊對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那還算英俊的半張臉都被血汙覆蓋了,左臂不正常的垂在身邊,看上去異常狼狽。
“你這混蛋,最後還是落在我們手裏了,哈!”
他從嘴角取下點燃的雪茄,直接摁在了康斯坦丁的手指上,就恍如接觸到燒紅的碳一樣,那種痛苦將康斯坦丁瞬間就從昏迷中驚醒了,
“啊!!”
這倒黴蛋疼的睜大了眼睛,但入眼之處就是一臉獰笑的謝爾蓋,看到那赤紅色的眼睛裏閃耀的毫不加掩飾的惡意,康斯坦丁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又落入了魔鬼幫的手裏,他甚至用腳後跟都能猜到自己會遭遇到什麼樣的對待...
在這種強烈的情緒刺激,外加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的情況下,他雙眼一翻,竟然又那麼嘎一聲的暈了過去。
這讓場麵就很尷尬了。
謝爾蓋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光頭,看向賽伯,後者剛剛將最後一根大紅腸塞進嘴裏,他扭開啤酒,灌了一口,發出了愜意的呻吟,
“好了,謝爾蓋,別這麼粗魯...我們隻是惡棍,我們又不是變態,把他關起來,給他找醫生,後麵還用得到他呢。”
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對扛著康斯坦丁走出去的謝爾蓋喊了一聲,
“用鐵鏈把他拴起來,身上再綁幾個炸彈,免得這屬兔子的家夥又跑了。”
於是幾分鍾之後,客廳裏就剩下了靠在沙發上喝啤酒的賽伯和一臉驚懼的安吉拉,這女孩是個警察,收集信息是她的本能,在賽伯開口的時候,她立刻就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誰。
4個時之前,摧毀了聖約翰教堂,當著她的麵幹掉了一個使長化身的那個蒙麵人!
“戳在那幹什麼?警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