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站起身,看了看依然坐在那裏未動的兩個人:“大胖出去了,等回來幫我給他說聲再見。”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看著年輕人離開的背影,老頭臉上噙著笑意:“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真不知道這小子出去之後能闖出什麼樣的名堂,我這一把老骨頭還真有些期待啊。”長歎一聲麵色欣慰。
孫遷嘿嘿一笑:“這小子天根骨不錯,這三年也把你我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混出什麼名堂不敢說,不過絕對不會吃虧,這小子看著老實其實精明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眉頭一挑哈哈笑了起來,這小子能出去他也跟著高興。
老頭“嗯”了一聲:“說的就是這道理,這地方終究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外麵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憋了這麼多年出去透透氣也好。”說話間臉上的笑意淡去,一抹叫做滄桑的氣息浮現:“不像你我,如今也隻能呆在這裏慢慢熬混吃等死嘍。”
“你這話我還真不讚同,就你蕭老頭的本事如果真想出去這道門還能困的住你?”孫遷從跳起來,身體麻溜的輕輕一躍,很自然的就躺在自己上鋪的床上,低頭看著下麵的老頭:“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有點好奇你蕭老頭到底什麼來路,就你交給那小子的功夫可就不是一般人能練出來的,以前那小子在也不好過問你太清楚,現在就剩我倆了,閑著無聊,你也總該說說了吧。”
老頭沒說話,玩味的看了一眼上鋪的男人,隻是一笑:“你孫遷還不是一樣?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行當,就憑現在這一身梁上功夫也不至於被弄到這地方來吧?”
兩人相視一笑,卻都最終保持沉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如今落魄到進了這高牆鐵絲大院,其中自然不堪回首,這是各自心中的秘密。如果不是那小子進來讓兩個人都生了愛才之心,明著暗著的傳授一點手段,恐怕按照他們隱藏的手段,就是呆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發現對方身上的端倪,至於相互之間的來曆也都默契的從未提起,而現在那小子走了,有些事情自當遺忘,還是和以前一樣當個普通人也就安好……
做了簡單的出獄登記,領回自己進來時候的身上的東西,林岩在兩個獄警的帶領下走出去。
外麵是一片麵積不小的開闊地,一般是監獄裏麵給犯人活動放風的地方,冬天雨水少天氣幹燥,一腳踩下去就能揚起一陣煙塵,早晨例行晨操的時候一大群人跑動起來更是灰蒙蒙的一片。
兩個獄警的帶領林岩準備從這片操場穿過去,那邊就是出去的大門,門口二十四小時輪番守衛著荷槍實彈獄警,防止有人趁著活動或者其他時間忍不住外麵世界的誘惑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就在此刻,操場那邊不遠處原本圍在一起的犯人之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不用猜,又有人在打架了。
關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些脾氣暴戾的家夥,就是現在好不容易組織點小活動衝突都能在不經意間發生,呆在這裏時間長了對於這些早就習以為常。
林岩隻是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不再過問,而帶著他的兩個獄警就不一樣了,聽見動靜對視一眼就跑了過去準備管管,畢竟如果真的事情鬧大都需要擔責任的,林岩無奈也隻能跟在後麵過去了,心中暗罵哪個家夥這麼不長眼,竟然在這時候鬧事,這不是分明給自己找不痛快嘛,現在這地方他多一秒都不想呆。
人群被前麵兩個獄警強行分開,情況也展現在眼前。
一個家夥倒在地上抱著頭,七八個家夥麵色凶狠不斷的毆打,旁邊一個虎背熊腰的三十多歲的大漢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笑的看著,別人大冬天的大家恨不得多穿幾件衣服,這家夥卻之裹著一件背心,胳膊上滿是猙獰的紋身,一眼看上去都給人忌憚的感覺。
在場的五六個獄警不斷大聲嗬斥,不過遇上這種事情雖然憤怒但是一時間也阻止不了。
林岩卻把眼神定格在地上躺著還在繼續被一群人痛毆的家夥身上,頓時眼睛一瞪眉宇之間出現一抹怒火,暴喝一聲:“住手!”說話間已經衝了上去一腳踹翻踩在地上被毆之人胸口下手最狠的家夥,動作沒有停頓反而更快,接連拳腳不斷隻是瞬間又放翻了身邊兩三個人。
當然,林岩不想在這時候惹事,畢竟馬上就要出去了生出事端是他最不想的,不過此刻林岩卻不用顧忌這些,那些獄警一時間阻止不了這群瘋狂的家夥,就算自己真的動手,隻要不把人打殘了也沒事,甚至這對於那些獄警來說還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