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被太陽曬了一天的大地,還有著絲絲餘熱。
君牧拿著一把蒲傘,躺在門前的老爺椅上,一搖一晃,納著涼養著老。
街上的行人已經很稀少,這一月殷蕭帝國為了辦好還有三天就要來到極樂節,直接實行宵禁政策,晚上街道上不允許有人逗留。防止大量其他帝國人員或者域外邪宗的修武者鬧事。
“係統,你就不能說說,那團麵到底是什麼做的嗎?用的什麼食材,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效果。”君牧一個人在店前,有些無聊,隻能糾纏著係統。
“宿主等級有限,無權限知道。”係統再次否決了君牧的問題。
“我真的想知道你爹媽是誰,竟然能夠創造出你這樣如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的係統!”君牧再次吃癟,出聲諷刺。
係統沒有理會。
唉,真是無聊啊,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
君牧有點無聊了,這異世界他又沒有朋友,每天除了擼貓和揉麵,就沒有其他事做了,真的無聊的緊。
“老....板,你這...招人嗎?”就在君牧抬頭望著天空數雲朵的時候,一道沙啞的像是沒有潤滑油的齒輪摩擦的聲音傳到君牧耳裏。
坐了起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怪人。
沒錯,在君牧看來這家夥就是個怪人。
一身穿著厚厚實實破破爛爛,衣服就像是掛在身上,如此破爛的衣服早就失去了原本的色彩,烏黑烏黑的。赤.裸的雙腳,腳趾甲裏滿是泥垢。
他的臉上更是怪異,臉龐用破布一層一層纏住,整個頭顱就像是一個粽子,隻露出浮腫後的眼睛。
君牧仔細盯著露出來的眼睛看了又看,想要看出對方的神情,不過很可惜,失敗了。
因為這眼睛太特麼的小了。要不是對方站著說話,君牧都以為這丫的閉著眼睛睡著了。
君牧心想這家夥多半是流浪漢,想要在極樂節的時候好好享受帝國的免費美酒和美食,為了宵禁時不被趕出帝都,隻能先隨便找份活計。
“管...飽就行。”怪人補充了一句。
“叫什麼名字?”君牧覺得自己反正都是一個人,有個手下說說話也好。再說他覺得這家夥有股傲氣,也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無奈。
“陳二。”
“這是一兩銀子,你到城門口哪兒的張記鋪子裏買幾個包子和一身幹淨的衣服。”君牧倒也大方,這一兩銀子也夠帝都普通人家半個月的開銷。
這也算是對他的考驗,這一兩銀子對於一名流浪漢來說有可是一筆巨款,若是這人貪圖這一兩銀子跑了,說明人品不行,留著也是禍害。
那人一愣,隨即拿著錢離去。
“天黑宵禁,早去早回。”君牧道,說罷便繼續優哉遊哉的閉目養神。
就在這天黑之前陳二氣喘籲籲的回來了,左手提著黃油紙裹著的包子,右手掛著一件衣裳,胸口在走路的時候發出叮叮咚咚,銅錢碰撞的聲響。
“回來拉?”君牧看著陳二有些驚訝:“包子是你的晚餐,吃完後去後院洗個澡,把衣裳換了。我們做酒樓的,要幹幹淨淨,不能讓人覺得邋遢。”
一夜無話,倒不是君牧不想聊天,而是新招的小二,沾著鋪蓋就直接睡著,完全沒有聊天的機會。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木板門外,就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老板,開門,老板,快點開門了,姑奶奶我要吃東西。”謝楚玉一大早就帶著沒有回皇宮的霸生,就來到坑爹酒樓。
昨天晚上回去楚玉和霸生商量了下,酒樓內賣100兩銀子的拉麵有著強大的效果,那賣一元晶的醬牛肉那效果豈不是更好,說不定就能突破了呢?
“小二,去開門。”君牧把被子一蓋頭,繼續睡。
昨天才招了陳二,不用白不用。
坐在板凳上發呆的陳二,聽到君牧的吩咐,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似乎想起現在的身份,起身前去開門。
“你是誰,你們酒樓那個臭老板呢?”楚玉看開門的是一個腦袋包著像個粽子的怪人。
“睡...覺。”看了一眼楚玉和霸生,低頭道。
“你們這酒樓真的奇怪的很,名字怪、老板怪、吃的怪、現在就連招的小二都是一個怪人。”楚玉拉著霸生跨步而進。
看著二人進去的背影,無奈一笑,都長這麼大了,兩人性格還沒變。
“臭老板,快點起來,我要點菜。”
“等著!”君牧的愛好不多,睡覺就是其中一個,現在竟然有人叫他這麼早起來做事,這簡直就是讓他很不爽。
“你...你竟然敢讓我等著,我一句話,你信不信我讓一個營的龍羽軍,把你這拆了!”謝楚玉就像炸了毛的貓,從小到大誰當這樣懟她。
君牧從床上躍起,打開房門:“拆!馬上去找人拆,我從開店至今,想什麼時候開門就什麼時候開門,想關就關,誰管我,想要吃就等我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