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女人還真囂張!費白咒罵著把手機扔了出去,自從變成了卓天之後,每天的生活都要受別人的悶氣,而這種悶氣終於在這個女人臭屁的掛斷電話之後爆發了!
接連踢翻了身邊的幾張椅子,連帶著上麵的擺設也被掃成了碎片,費白才停下暴虐的念頭。
“冷靜!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我不能自亂陣腳!”
借著這個理由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眼角瞥過,發現張強正一臉懼意的站在客房門口瞅著自己,那隻受了傷的小手緊緊的貼在胸口,一動也不敢動。仔細一看,原來一隻打翻了的花瓶正好滾到他的腳下,大概他以為自己是對他發火吧?
“不用害怕,我不是在生你的氣!”
雖然默認了張強的留下,但無論如何接受這種麻煩的事物,總會另人心煩,特別是在心情煩燥的時刻,隻不過費白已經有些麻木了。
將張強重新推回臥室裏,費白此時的腦子裏亂成一團。或許他自己也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等那個女醫生來給自己電話,在這之前自己任何的動作都是徒勞的!可有時候這種等待,是會折磨人至死的!
小廳中的每一個角落都被費白踏足過了幾遍,可擺在桌台上的手機仍是沒有聲響。費白甚至懷疑過電話裏的女人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這就不得不說,此時的費白有如驚弓之鳥一般,任何讓自己莫名的事情,都會引來內心中的恐懼。
鈴聲響起,費白一個箭步竄到桌旁抓起手機喂了一聲。
“正興街177號咖啡廳。”
一如剛才那般簡短,幾個字之後女人的聲音便消失了。費白激動的抓著手機站起身,就要衝出家門。可在抓住門把手之後,突然猶豫了片刻,想了又想,將臥室中的張強帶了出來,一起趕往約定的地點。
到了咖啡廳,門口的接待小姐不等費白詢問便為帶路來到了一間單間外,費白深吸了一口氣,整了整衣裝,這才牽著張強的小手推門而入。
“你想死嗎?來見我竟然還帶著外人?”
剛剛看清坐在對麵的女人,便聽得她厲聲責問。同時那張並不算漂亮的臉蛋之上,隱約還帶著憤怒與一點點的興災樂禍。
“我不認為你會覺得,一個傻子也可以給你帶來威脅!”
費白很反感這女人的態度,見她仍舊沒有請自己坐下的打算,費白幹脆也不去理會她,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傻子?哼,你在說你自己麼?”女人冷笑,不屑的眼神在費白和小張強的身上一掃而過,表情很是高傲。
“其實我找你來,並不是像我電話中說的那樣。事實上我是為了他。”費白拉過張強到自己身前,撫摸了幾下他的腦袋,很是平靜的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將他的病治好!”
“他和你什麼關係?”
“我兒子!”
女人聞言一楞,隨後笑出了聲音。彎腰間眼角不經意瞥見費白不苟言笑的表情,她的笑臉漸漸收了起來。
“你兒子是個傻子,所以你將我叫過來想為他治病。但你覺得你這種態度我會答應嗎?”
她這是什麼意思?想讓自己求她?望著這神秘的女人,費白的腦子快速運轉著。良久之後,費白笑了。
“那我該用什麼態度呢?之前電話裏的警告說明你並不願意與我多作接觸,那麼就算我此刻卑躬屈膝的求你,可能也隻會讓你對我更加嫌惡,我又何必自找沒趣?”
女人意外的瞧著費白,似乎驚訝到不相信這些話是出於卓天之口!
“難道你不想我為你兒子治病?”
“你會不會為他治病,完全取決於你!並不是我的態度如何!”
女人騰地站起身,繞著費白走了兩圈,並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發覺費白絲毫沒有慌亂的跡像,女人感到疑惑極了。因為在她的腦子裏,卓天什麼時候有過如此鎮定?而且見到自己之後,也沒有了以往那種惡心齷齪的嘴臉,難道說他轉性了?或是現在的他,才是原本的真麵目?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絕對要重新審視他了!
“這種病我的把握也不大,畢竟人腦是身體中最為脆弱的器官!任何差池都會引發多種後遺症……,你確定***為這孩子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