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在應無惜的頭上彙聚成一頭威風凜凜的血鳳,凶厲地仰天啼鳴,頓時大火四麵八方地將練三生包圍,溫度急劇提升,到處充斥著黃沙被烤焦的氣息。
東池漓的迎賓府邸雖然偶有爭吵,但真正動起手來的根本沒有。此時府邸內突然有了如此磅礴的能量,如果真的打下去,豈不是要將整個府邸都夷為平地?
一時之間,府邸內所有人都將祖魂、道魄往此地探來。
喬飛被應無惜推得踉蹌好幾步,正想去攔應無惜,卻被寧夜理攔了下來。
寧夜理輕聲道:“她需要發泄。”
“……”喬飛隻能將手伸了回來。
反正她們也不信,在這府邸中,“白奉刀”還真敢對應無惜怎麼樣不成?
練三生看著那血鳳,自是無畏,但她也能夠察覺到這四周的祖魂、道魄觀察。她並不想再次把自己當成戲劇,供別人看戲。也不管此時應無惜的怒火有多大,練三生此時隻想證明自己的身份。
歲月輪旋轉,應無惜攻勢凶猛,掌心翻飛間,歲月輪便襲擊了練三生無數次。
但練三生在火中卓然翩飛,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躲開攻勢,她張口就道:“無惜,我們吵過架。不過呢,在月見山上,月見樹下,月見青花開飛舞之時,我們和好了。”
應無惜原本握著歲月輪一端,企圖割向練三生的脖子,卻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子,她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練三生微微一笑,道:“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一個叫貓媚的女人,她——”
應無惜大驚失色,手中的歲月輪和頭頂的血鳳在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麼怒火也燃不起來了。
她一個箭步衝過來,急躁地捂住了練三生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三生了!”而後她又放小了聲音,緊張兮兮地注意四周,“你可別說她了!我老婆是個醋精,聽不得我身邊有其他女人,以前也不行,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練三生笑眯眯地拉下應無惜的手,道:“這不是你不信我嗎?而且我怎麼知道東邊月是個醋精啊?”
應無惜氣得跺腳:“別說了別說了!說那麼大聲幹什麼,她就住在這府邸中呢!”
練三生:“好好好。”
“我已經聽到了。”此時,一名身穿紅色風衣,戴著墨鏡的豔麗女子,走到了這個院落中,並且擰著應無惜的耳朵走到了一邊去,“你給我解釋清楚,貓媚是誰?”
練三生笑笑地看著東邊月和應無惜,劫後餘生還能夠看見這樣的一幕,練三生感到幸福。
而後她去看喬飛,道:“黑心蘿卜,要我講講你在貪人道的事嗎?還是把易容膏的製作方法,同你對證對證?”
喬飛擺了擺手,隨後上前來擁住了練三生,雖是笑著,但眼中卻含著淚:“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練三生拍著喬飛的背,看著隨意穿了一件衛衣的寧夜理,笑道:“大明星不應該很忙碌嗎,怎麼你和東邊月都在這府邸中?行程不緊了嗎?”
寧夜理苦笑:“現在整個雲來界都亂了,還當什麼大明星啊。更何況,傻大個……騰衝山還躺在裏麵呢。”她指了指身後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