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練三生進去道風不久後,眾人看著道風,一邊在給擋風牆輸送元力,一邊也在熱火朝天地議論紛紛。

這段日子以來,許多人都是有苦難言,想要離開這裏,卻又迫於東池漓、帝天淩和一眾強者的威脅,他們隻能聽之任之地在這裏保一個無關緊要的道界。而且一連多日,他們把話都埋在心裏,很少同其他人交流。

這片區域,除了道風吹刮的聲音,很少有人聲響起來。

要不是因為日子久了,道風也確實在越來越強,方才對東池漓說著要放棄的那些人,也根本不會開口。

而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練三生,就好像出現了一個出頭鳥。大家一時之間,把近日來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練三生的身上,對著附近的人一個勁地說練三生壞話,實則也是在指槐罵桑地數落東池漓的自私。

“她到底行不行啊?我覺得不行,怎麼可以相信她,然後讓我們繼續留在這裏呢?”

“對啊對啊,這根本是拿我們這麼多人的性命在開玩笑吧。相信她能把道風吞噬掉?那還不如相信一頭豬能把海水喝光!”

“她憑什麼?她什麼也沒有做,就要我們這麼多人陪著她在這裏胡鬧?你信她,你也信她?給我一個理由好嗎?”

“沒有沒有,你不要胡說,我怎麼可能信她?看看眼前道風的威力絲毫未減,甚至還在增強,我們撤退吧?”

“想撤退?那你得問問某些人,到底讓不讓我們走!”

在場的,無一不是道墟天的佼佼者,從未想過自己也有如此憋屈的一天,不僅自由沒有,甚至性命都要隨時受到威脅。如果不是帝天淩的虛空法則比他們快,他們早就逃走了。倒不是怕帝天淩會來追殺他們,而是到時候雷域如果吹過來,借助帝天淩的虛空法則,他們能逃得更快。

東池漓絲毫沒有理會這些人。

她看著道風,心裏也有自己的想法。她相信練三生能夠吞掉道風,但是練三生究竟要花多少時間去吞噬道風呢?一天?兩天?三天?甚至是一年?兩年?更久?

道墟天根本不會給他們時間,就算練三生是花費一天的時間去吞掉了道風,到時候雷域的擴張速度可是超過了光,練三生怎麼可能吞得過來?

東池漓內心歎氣,不是她不信練三生,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道風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她情不自禁有些失望,當然這失望不是針對練三生,而是一想到將來道墟天會發生的事,她就心有戚戚。

一旁的帝天淩見東池漓神色不佳,輕輕道:“阿漓,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們姑且就相信她,至少能夠解決眼下雲來界的危機,也是好事一件。”

“嗯。”東池漓緩緩地點頭,稍微得到了一點安慰,是啊,隻要能夠解決眼前的道風,就不會有這麼多爭吵聲了,大家以後還是能夠團結一致地把雷域當成是唯一的敵人。

在擋風牆外的武者,有不少是雲來界附近道界的,他們的道界被毀後,還要幫忙來護著雲來界,心中自是憤恨,怨言不少。甚至有人認為是擋風牆的原因,才導致其他道界毀滅得更快。

與之相反的,就是本來就在雲來界中的武者,也就是練三生認為的神仙們。他們沒有什麼立場去駁斥其他武者的怨言,隻能盡最大的努力為練三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