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過去,雲來界多處地方,依舊大雪綿綿。
雖然戰牧魂和刑自孤在六道守著,防止六道出現什麼亂子。練三生時時刻刻等著人形神兵的塑成,並不能隨便離開雲來界。無命隻能抽空將他們和第二姐妹等人接來雲來界。
練三生和小鬼頭、悟魚、梟鴆嬉鬧,心情並沒有不佳。
隻是戰牧魂總會嘮嘮叨叨她這個當姐姐的,總往最危險的地方鑽,擔心得不得了。
練三生一句話便讓戰牧魂啞口無言:“我當然要去,我還要去找大魔王。我們能回來,自是最好。如果我們回不來的話,你們也……哈哈,你們也要給我陪葬。大家隻是死得早,死得晚罷了。”
現在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一說到生生死死的,都極為畏懼,能有一絲機會活下來的機會,都不能夠放過。戰牧魂隻能鬆了口,百般囑咐練三生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練三生也叮囑戰牧魂一定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練蒼,戰牧魂歎著氣一再答應。
隻是小敘一番,幾人便回了六道。
日子好像越來越緊迫,但練三生過得卻很悠閑,白日除了跟親朋好友吃吃喝喝,就是賞雪堆雪人,偶爾還強裝文雅詩人,吟上幾句窮酸詞兒。到了夜晚,練三生便細細研究,一樹遮天、黑石、命海之間的聯係。
有些人或許已經被東池漓動員過,要將道魄、本源全數給予練三生,因此出入迎賓府邸倘若見到練三生,都會投去深沉難測的眼神。也不知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但是練三生想,就算他們不願意,最後也得願意!
在東池漓的強勢下,以後還要依仗帝天淩的虛空法則下,誰敢說一聲“不”?
再過了幾日,練三生愈發覺得自己活得好閑適,特別在別人的襯托下。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全世界都忙了起來,隻有她無所事事,應無惜、騰衝山、喬飛、無命,甚至是迎賓府邸中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在進行著什麼神秘事情,留練三生自己當孤寡的留守老人。
練三生很困惑,但沒有人跟自己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偶然之間,練三生偷聽到別人講話,這次的忙碌似乎是滅生帝尊組織起來的,什麼血啊,肉的。練三生沒有聽到太多,好像是察覺到了練三生在偷聽,別人便停止了交流。
不過這短短的偷聽時間,練三生還是察覺到了這些人不情願的語氣,一個勁地在用髒話埋怨。也許是在埋怨練三生,也許是在埋怨帝天淩。
日月如流,終於到了人形神兵煉成的那天。
離練三生吞噬道風已經是將近一個月過去了,在這一個月內,不知道又有多少道界摧毀於雷域之下,多少生靈慘遭滅頂。
練三生跟著東池漓來到了藥屋,她很困惑,為何人形神兵不是在鍛造星,而是在藥星的藥屋裏?
還來不及感慨藥屋的熟悉,練三生便敏銳地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這些血的氣息不盡相同,似乎是來自於許許多多的人。她皺著眉偏頭問東池漓:“偶像,這是怎麼回事?”
還未等東池漓回答,臉上毫無血色的帝天淩就從藥屋裏走出來,先是對東池漓笑笑,而後對練三生道:“好了,進來吧。”
一頭霧水的練三生,隻能走進屋去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