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形神兵是由對人體結構爛熟於心的帝天淩、對兵器鑄造駕輕就熟的臨昭、對傀儡操縱得心應手的薑赤子聯手打造,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注意事項。

東池漓隻對練三生講訴了人形神兵的由來,沒有說著練三生依附後該做些什麼。

人形神兵一切都是按照最完美的來,是他們認知裏道墟天最強的神兵,它隻有優點,沒有缺點。人的本身該如何行動,人形神兵就能夠怎麼行動,甚至要比真正的人身還要矯捷、強健。

東池漓看了一眼連躺也躺得那麼美的白奉刀遺體,輕輕說道:“我們晚上迎賓府見吧。”

“好。”

離開藥屋後,練三生一時之間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去安置白奉刀的遺體,去找無命將她帶回六道,把遺體葬在長天道落葉歸根?但如果是白奉刀的本意,或許並不願回六道,六道對他來說,是個傷心的地方。再者,之前在白奉刀的統治下,六道的人個個都難以喘息,他們不一定歡迎白奉刀歸葬故裏,甚至如果知道白奉刀葬在哪,還會有昔日仇人前去將他刨出來挫骨揚灰。

思來想去,練三生決定還是將白奉刀葬在藥星,就葬在應為我的不遠處。

練三生覺得啼笑皆非,兩個宿敵竟然都不是死於她手,卻都由她間接或直接下葬,送往安息的。練三生歎了口氣,將小木花輕輕地放在白奉刀簡陋的墓碑前。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不記得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可分明天色已經從白亮說到了一片橙黃。為此,練三生又發了些許時間的愣,等到天色完全黑了,她才將自己從空白中抽離出來,投入到紛紛擾擾的世界裏。

練三生深吸一口氣,在這裏呆了許久,已經把在藥屋裏的血腥氣忘掉,整個肺腑間都是暢快的氣息,即便要麵對千軍萬馬,她也不覺得害怕。

足尖一踏,練三生掠向天際。

如今練三生身、魄、命海具是道緣無止盡,雖還不能對世間萬物都知曉得淋漓盡致,但她對雲來界幾顆行星的情況已經足夠了如指掌。隻不過在有道尊的道界,一般人不會這麼沒禮貌地去用道魄探得一絲不漏。

練三生道魄大致掃了一下,確定了一下路線,便在幾個呼吸間到達了迎賓府邸,府中人滿為患。

倘若隻是緣境和道緣無止盡,當然不至於這般門庭若市,隻是有許多祖境也來湊熱鬧,來肯定或否定練三生,來加油打氣或來喝倒彩,酸言酸語。

總之,接下來必然是盛況,足以決定將來命運,人人都想親眼目睹。

一見練三生前來,諸人都停下交談,將目光投向練三生。

還沒有踏進迎賓府邸的大門,練三生就已經覺得壓力陣陣,這種打量的眼神,善意的不善意的,在府邸裏裏外外地將她包圍,猶如利劍刺在身上。

練三生硬著頭皮就要走進去,畢竟這隻是剛開始,別人打量也是應當的,打量眼神實際上不痛不癢,而練三生待會兒要從這些人身上奪走道火,奪走本源,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切膚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