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論就知道又是群被血腥吸引來的無知狩獵者。”
開花喬木的枝丫上一個身穿聖櫻學院高中部學生製服的清秀男生一手扶著樹幹,另一隻手習慣性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居高臨下的俯視樹下的外來者。
製服男生這突兀插入的發言,不出意外的輕鬆博得了幾乎所有人的側目,當然也包括啞巴黃連四人組和神秘栗發女人。
前者剛遭質疑顏麵盡失,正憋著滿肚子火發泄不得,此時看向男生的目光明顯透著不善,遷怒意味昭然若揭;後者則好奇心勃發的上下打量,顯得很是興味盎然。
在為數眾多的側目中,最多的當然還屬那些等著看好戲路人甲們。
午夜無人的校園深處,月輝的清冷光華無法觸及的黑暗角落,影影綽綽的魅影交錯纏繞,其間偶有幾不可聞的魅聲鬼語若有若無。
氣氛詭譎到足以讓任何膽大者心底發毛的環境中,不懷好意的非人門好整以暇的坐等好戲上場,接近爆發臨界點的遷怒者亦摩拳擦掌準備一言不和隨時動手。
如此精彩的環境,按理說就算神經粗到足以跑火車的人都該察覺到周圍氣氛的古怪了。
隻可惜製服男生的白目程度明顯已經超越了正常可以度量的範圍、直逼神跡,竟完全沒察覺到周遭氣氛的詭異處,甚至還因為這難得一回的萬眾矚目機會而小小的自我滿足了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今天那件事後我算是相信了,這個世界上大概沒什麼事不可能發生。”
說到這裏男生見已經成功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竟突然止住話頭賣起了關子,結果成功收獲無視鄙夷的眼刀問候。
“我想關於我是這所學校夜間部特別學員的事大家應該已經知道了……”
“無關緊要的事略過,直接撿緊要的說!”
終於再也受不了男生愛賣關子的個性,暗夜中不知道是誰嚎了這麼一嗓子,馬上引得眾聲應和。
“這不正要說嗎?”製服男生受不了的翻白眼。
“相信大家都是循著今晨從這所學校散發出去的血氣一路追尋才來到此處的吧?可是你們絕對不知道——那股足以讓大部分魔族瘋狂的血味開始擴散的同時,還有股異常強大的純白靈息如海嘯般以點及麵的瞬息擴散開去,所到之處修為稍弱的魔魅之流瞬間被滌蕩一空。”
男生說到這裏不由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寒顫。
“我當時正好在這股靈息的影響範圍內,具有如此破壞力的靈息卻平和得如深潭靜水,感受不到任何漣漪波動,大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話說到緊要關頭男生再次拿喬,讓伸長耳朵等著聽結果的眾魔族有種想把這裝逼成習慣的家夥直接從樹上拖下來暴揍一頓的衝動。
“在毫無殺氣的靈能流中連半秒都堅持不了、直接被震暈的人,居然還敢跑出來裝深沉,活得太膩歪了是吧?”
在眾圍觀者維持理智的最後一根弦即將崩斷,對男生群起而攻之前,一個穿同係列學生製服的颯爽女生無聲無息落定到男生旁邊,緊接著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把裝逼男直接從樹上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