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早知道所謂的走失巧遇隻是為了請她入甕設的局?!”
薔薇女孩本不是愚笨之人,怎會聽不出兩人話中的意思,明白過來後不由一陣後怕,惱怒的看向眼鏡男爵厲聲質問,如果不是兩人間存在著不小的實力差距,薔薇少女的槍此時早頂在眼鏡男爵死門上了。
看看這男人都讓她做了些什麼!居然叫她像個跳梁小醜般在實力整整高出自己兩個境界的公爵級強者麵前耍心眼,若非人家故意裝瘋賣傻,數小時幾乎零距離的相處,夠她死無數個來回了。
眼鏡男爵對薔薇女孩的質問完全不為所動,輕蔑的瞥了她一眼,平淡的敘述道:“迦藍光明殿行蹤最詭秘的法外者——藍玉煙,那可是創造了大量高深法陣、術式的超級天才,你該不會真以為那種連普通人都忽悠不過去的低級騙術能騙到她吧?”
薔薇女孩聞言更怒,話語間不由又提高了幾個音階:“原來你早知道!那還叫我去做餌引她入翁?這不明擺著把我往刀尖上推嗎?你到底用意何在?”
“用意?”眼鏡男爵諷笑,“沒有你那出撇腳戲,如此大好的獵物怎麼會乖乖踏進陷阱?”
“你說對嗎?”眼鏡男爵語峰一轉,看向場地中央正好整以暇看戲的藍玉煙。
“戲碼選得有點弱智,堅持不懈的精神還算可取。”突然被點到名,藍玉煙聳聳肩,事不關己的給了個不上不下的評論。
“早聽說迦藍的首席驅魔師出了名的怕麻煩,今日看來也不盡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可不是怕麻煩的人會做的選擇。”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今天過來赴這趟鴻門宴,總比以後不勝其擾好。”
藍玉煙不甚在意的把玩著右手食指上的銀質戒指,唇角扯動露出一抹較富興味的笑。
“還不知道這位帥哥怎麼稱呼呢?聽你說話的語氣似乎對鄙人很了解的樣子,我這人行事作風自問還算低調,這樣的我居然被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針對性格特點設計圍困,不覺很不科學嗎?”
“東極山、忘憂穀——夜華。”
眼鏡男爵自報家門的時候自始至終都緊盯著藍玉煙,沒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最細微的表情變化,可惜藍玉煙隻是了然點頭,再沒什麼特殊反應,似乎詢問家門隻是出於陌生人間的禮貌寒暄。
夜華對藍玉煙的反應顯然不甚滿意,周身氣壓驟降,明顯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強烈的不悅氣場不加掩飾的輻射開去。
眾下階魔族見總算成功把藍玉煙困於法陣中,心裏稍安,三三兩兩從隱身處出來,才方露頭便被夜華周身的強烈氣勢所懾,複又縮了回去,少數幾個膽大點沒馬上縮回去,也下意識的遠離夜華,生怕不幸被殃及池魚。
反觀暴風中心藍玉煙仿佛全沒注意到夜華的情緒變化,掃了眼八方陣位上手持法器快速誦詠咒語的黑衣人,再抬頭看看天空中剛剛從腳下升上去的八重法陣,即使現在靈覺遲鈍,藍玉煙仍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來自上方的死亡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