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極靜!
但沐浴過後的蕭清雅卻睡意全無:柔柔細細的肌膚白裏透紅、柳眉修長如畫、眼眸閃爍如星、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整個臉龐清麗、淡雅,脫凡俗,簡直不帶絲毫的人間煙火味。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雙手托腮的坐在那裏,看上去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純純的、嫩嫩的,好似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蕭遙堅毅而又充滿自信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臉色嚴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蕭清雅臉上的微笑在不經意間又多了幾分,仿若月下一朵剛剛綻放的海棠,煞是誘人。
“蕭遙那家夥兒怎麼跟他父親一樣,渾身上下都滿是神秘的色彩?為何在他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為何能把六星武師的劉剛,打的那麼慘?他的身體,怎麼會有那麼強的力量?年紀,不僅身具靈火,還擁有那麼高的鍛造水平,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亂七八糟的想法,不受控製的在她的腦子裏衝撞起來,瞬間就把她那靈活多智的大腦給撞成了漿糊。
“從到大,我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一個男孩,可我現在卻被蕭遙那個冰人給弄的心神不寧,我到底是怎麼了?”蕭清雅趴在了桌子上,自言自語的嘟囔起來。
“姐,你這是怎麼了?”
驀地,房間裏飄起一道輕柔、甜美而又滿是戲謔的女聲:“十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副模樣,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話間,一位婦人鬼魅似的出現在蕭清雅的身邊:一套黑色的武者勁裝包裹住她豐滿合度的高挑嬌軀;眼角處被生活的浪花衝出了若隱若現的皺紋,肌膚白淨,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清亮亮的眼睛透露出內在的機敏;櫻桃般紅豔的嘴,抿成一抹戲謔的弧線。
“梅姨,我隻是在想我娘罷了。”蕭清雅心如鹿撞,緊忙掩飾。
“想你娘了?我怎麼看著不像呢?”
婦人看出蕭清雅眼神中的慌亂,緊盯著她,嗬嗬直笑的打趣她,“姐,和男孩子手拉手的走在一起,那感覺怎麼樣呀?”
“酥酥的、麻麻的,有點……”
蕭清雅下意識的回答,但話還沒完,便戛然而止,白裏透紅的臉蛋“唰”的變成了熟透的西紅柿,讓人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咬上一口。
“梅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我隻是……”
因害羞,臉蛋上的紅雲飛的向下蔓延著,雪白的脖頸很快也是紅彤彤一片,甚至,她感覺到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
“隻是什麼?”
梅姨追問,機敏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滿臉都是羞紅的蕭清雅,裏麵寫滿的戲謔。
“不理你了!”
蕭清雅一嘟嘴,忿忿的轉身而去,並坐在了床沿上,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方才略顯疑惑的問:“梅姨,你怎麼來晚了?”
“蕭清峰才回屋,我怕被他現,就沒敢過來。”
梅姨臉色一凜,戲謔之色瞬間就被一抹嚴肅所替代,“姐留下暗記,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嗯!”蕭清雅輕輕的點了點頭,臉雖紅彤彤的,但卻也是一臉的認真。
“鏘!”
微微泛紅的手腕輕輕一抖,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突兀的出現在她的手裏。
“這……”
梅姨的眼眸瞬間睜大到了極致,眨都不眨的盯著劍刃上的那個缺口以及附近蜘蛛網狀的裂痕,不敢相信的驚呼道:
“姐,這把劍可是老爺親自打造,在普通武器中,可以是極品中的極品了,怎麼可能會被砍成這個這個樣子?難道是靈器?姐,你遇刺了?”
這麼一想,梅姨的神情陡然變的緊張起來,她可是被派來暗中保護姐的,要是蕭清雅在葉塢城出了什麼意外,她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得。
“怎麼可能?”
蕭清雅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給她,“我在蕭家待著,足不出戶的,怎麼可能有人對我行刺?”
“那這劍……”
“還不是蕭遙那個混賬家夥兒?”
蕭清雅嘟著誘人的粉嘴,忿忿的嘀咕著,緊接著,她就簡單的把上午蕭遙與蕭華比試的事情了一遍。
“你是蕭遙鍛造出來的武器,一刀把劍砍成了這個樣子?用的材料,還是最普通的凡鐵?”梅姨睜大了眼睛,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信就算了。”
見她不信,蕭清雅的嘴嘟起好高,有點不爽,但依舊語氣平和的:“你給我弄點好材料,我讓那家夥兒打造一件像樣的武器,然後,你找人以最快的度送回家裏,讓我父親他們看看!”
“姐,值得嗎?”
梅姨眉頭一皺,試探性的問道,“就算他在鍛造上極具賦,可鍛造師並不受家族太大的重視。再,他不僅修煉賦一般,又遭人暗害,修為盡失,這以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