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你未婚妻,即便是做了什麼,也沒人會你什麼。”
凝視著神情有那麼一點點慌張的蕭遙,蕭清雅淡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靈、悅耳,但裏麵卻夾雜著一絲醋意。蕭遙不傻,他聽的出來。
“清兒,你就別拿我開涮了好不好?”麵對著少女試探性的取笑,蕭遙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苦笑。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臉色一凜,認真的道:“等到葉塢城比試結束,如果他們沒有太過分的行為,我就主動去薛家,取消這門親事。那個時候,薛伯陵和蕭鼎都拿到了各自想要獲得的利益,誰也不會有反對的意見了。而我……或許也不需要因此脫離蕭家了。”
“不報複他們了?”
蕭清雅的大眼睛忽閃起來,裏麵流露出一抹詫異。以她對蕭遙的了解,這家夥兒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九沒見,他怎麼突然轉性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
蕭遙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把薛伯陵弄的差點家破人亡,還廢了薛蓉蓉的丹田,打斷了冷寒霜的手掌,嚇得蕭清河當眾出醜,也廢掉過蕭楠的修為,他們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隻要他們不再刻意的針對我……”
“冷寒霜死了!”
他的話還沒完,蕭清雅便突然插嘴打斷了他話,無比認真的輕靈嗓音,猶如晴霹靂,把蕭遙給震暈了,大眼睛瞪大到了極致,裏麵滿是難以置信。
“怎,怎麼死的?”
蕭遙的喉嚨情不自禁的滾動了幾下,聲音顫,還有了少許走樣。
如果從別人嘴裏出來,他肯定不會相信這是真的。可蕭清雅不會拿這事來 跟他開玩笑。因此,他百分之兩百的相信冷寒霜死了。
雖然心裏巴不得這個無比討厭的女人,趕緊死掉。可這猛一聽到她死了消息後,蕭遙不僅沒有絲毫的喜悅,臉色反而有了一絲凝重。
隱隱的,他總感覺到冷寒霜的死太過突然,也太過蹊蹺。
“聽那你離開蕭府之後,蕭清河就跟變了個似的,整渾渾噩噩的,逢人就‘蕭遙要殺我’這類的話!”
似乎擔心蕭遙聽不清楚,蕭清雅用一種又輕又慢的語氣:“昨上午,大長老嗬斥了他幾句,讓他振作起來,冷寒霜好像也罵了他幾句‘窩囊廢’之類的話。然後,他就瘋了似的把冷寒霜給暴打致死……”
“意外?”
蕭遙愣了愣,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撇動了幾下,眉頭微微皺起,呢喃自語道:“他有膽子動手打冷寒霜?還把那個臭女人給打死了?蕭清河這個陰險人,不會是故意裝瘋賣傻,然後把打死冷寒霜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吧?”
想到這裏,他長長的吐了一口大氣,微微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冷笑幾聲,目光堅定,斬釘截鐵的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是蕭遙我怕誰?如果把冷寒霜死的責任推到我我身上,那老子就不會跟他們客氣!狹路相逢勇者勝!”
“好一句狹路相逢勇者勝!”
望著陡然間便的豪氣雲的蕭遙,蕭清雅由衷的讚道,正是這種任何困難,都打不倒他的堅韌性格,深深的吸引了她。
冷寒霜是死了,但死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蹊蹺,大長老和蕭清河所的死亡原因乍一聽上去,合情合理。可仔細一琢磨,卻又有那麼一點牽強。
“蕭遙哥哥,以後做任何事情切記心,千萬不要在魯莽行事了。上次去蕭府威脅蕭鼎,實在是太衝動了。要不是五長老為了自己的利益,突然站了出來,你能否全身而退,都還兩。”
沉默了少許,看著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上好多的喲,蕭清雅突然語重心長的提醒他:“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你父親,還有玉兒,還有……我!”
到後來,聲音漸弱,最後一個“我”字,簡直可以用聲若蟲蚊來形容。
臉蛋雖一片羞紅,但蕭清雅卻依舊盯著蕭遙,眼眸裏有著幾許“恨鐵不成鋼”的幽怨。
蕭遙也知道自己那實在是有點魯莽,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不知道高地厚的擅闖龍潭虎穴。
現在想想,蕭鼎或者大長老要是拉下臉來,向蕭遙出手的話,他能否全身而退,還真是個未知數。
就算他能從九星武靈巔峰的蕭鼎手裏跑掉,可是玉兒呢?她能跑掉嗎?
所以,在聽到蕭清雅的話後,蕭遙知道她有那麼點生氣了,在埋怨他隻想著泄自己心中的仇恨,而忽視了玉兒的安危。
今能忽視玉兒的安危,那明就能忽視她蕭清雅的安危,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怎麼能叫她托付終身?
“清兒,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