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沈風緊皺眉頭,感覺腦袋疼的像要炸開一樣。
“以後再也不能再喝這麼多酒了,真難受!”
恍惚中,他似乎聽到旁邊有人吵架。
“我決不會讓你動他的!”一個好聽的女聲說的非常堅定。
“他就是個累贅,對你也不好,你護著他做什麼?還不如抓去交給蕭老爺,也好換我們活命!”這是個男人的聲音,好像也豁出去了一樣大聲說道。
“無論他對我怎樣,他都是我相公,我現在隻有他一個親人,誰都不能動他!我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如果你們害怕連累,那我們就自己走!”
“把特馬電視給我關了!講點道德好不?大清早就開那麼大聲音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宿醉後的沈風很不舒服,現在又被這麼大的聲音吵醒後就更加煩躁了,所以他忍不住吼了一聲。
沒想到這嗓子吼出之後,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再也沒了吵人的聲音。沈風迷瞪著眼睛翻個身打算繼續睡覺,但他又猛然睜開眼睛,然後不顧腦袋的疼痛,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什麼情況?這是哪裏?我怎麼會睡在地上,這怎麼好像還是在山裏?我穿的這是什麼衣服啊?我怎麼還跑到片場來了?……”一連串的疑問轟得沈風一身冷汗。
他死死的盯著對麵十幾個破衣爛褲的群眾演員,然後又四下瞅了瞅,打算尋找鏡頭的位置。
而對麵的人群,也都同樣盯著沈風,隻是大多數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表情,隻有離自己最近的女子,身著一條布滿汙垢的素色的粗布羅裙,除了,腰際兩條贓得快分不出顏色的簡約裙帶隨微風輕輕飄動之外,全身毫無配飾點綴。蓬亂的長發隨意的挽成一團,然後用一根樹枝當做發簪插在上麵。
女人背對著沈風,手裏握著一根雞蛋一樣粗的樹枝,像護崽的母雞一樣散發著攝人的氣勢。沈風從她轉過來的臉上,發現她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橢圓形的臉蛋上到處都是黑黑的汙垢。她抿著嘴唇,緊緊的盯著沈風,任由淚水在臉上肆意橫流。
突然,女子又猛轉回頭,對人群中一個個子不高的瘦小男人喊道:“狗子!現在我相公醒了,我不會連累你們的,現在就帶我相公離開!”
“春娘,我並沒有為難你們的意思,但老村長死了,將來他便是村長,如果他走了蕭家還不是會追殺我們?他的命是命,大家的命就不是嗎?我們已經死了那麼的親人了,難道還要繼續死下去嗎?隻有把他送給蕭家,大家才能保住性命。大家說我狗子說的對不對?”被稱為狗子的瘦小男人也激動地闡述著自己的理由,並用眼睛看著眾人,希望從中找出附和自己的同伴。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眾人隻是木納的站在那裏,並沒有一絲附和的意思。
女子看到這種情形,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身來到沈風麵前。
“相公,咱們走!”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做出攙扶沈風的動作。
沈風並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卻做出一副非常配合的樣子。待到女子靠近的時候,趁別人沒注意,他伸出指頭悄悄的點了女子的胳膊一下,然後豎起大拇指,小聲問道:“美女,你的演技真好!這是演電視劇吧?啥名字啊?誰導演的啊?裏麵有沒有大牌?待會可要給我簽個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