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點點頭道:“好吧,你別忘了,要是耽誤了靜怡皇後的病,朕饒不了你。”
王友福連忙陪笑道:“臣不敢。”
說著他便退下了。
“靜靜,你有什麼心事?跟朕說說,看朕能不能幫你。”皇上心疼的看著司馬靜道。
司馬靜搖搖頭道:“臣妾的心事,皇上比誰都明白。可是皇上是幫不上臣妾的,以前不能,現在不能,以後也不能。”
聽司馬靜這麼說,皇上羞愧地低下了頭,半天才道:“靜靜,現在主要是孩子們都排斥你,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是朕將他們奪來,他們的心還會在皇後那裏的。隻有等他們大一點都懂事了,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們,他們就不會排斥你了。”
皇上說這話,不知道是安慰司馬靜還是安慰他自己。司馬靜聽了點點頭。
王友福的藥果然管用,司馬靜服下,一會兒就睡著了。當皇上走的時候,她都沒有覺察到。
第二天一早,王友福果然來了。他笑嘻嘻地向司馬靜請了安。
司馬靜雖然看著他渾身不舒服。但是她也不好表現出來。隻好向他笑道:“王太醫,你的藥挺管用的,我服下就睡著了。”
“那是自然。臣鑽研醫術四十餘年,還是有點建樹的。臣的藥也是世上療效最顯著的。”王友福毫不謙虛的說。
司馬靜聽了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又聽王友福道:“這藥雖然好,但是隻能起到臨時助眠的作用。臣今天來是將娘娘的心病徹底解除的。”
“哦?請問王太醫有什麼良策?”司馬靜問道。
“如果臣沒說錯的話,娘娘的心事就是月孤台懷孕一事了?”王友福得意洋洋的說道。
司馬靜聽他這麼說沉默了,臉上也頓時陰了起來。
“這麼說,娘娘就是默認了?娘娘一定是怕臣的嘴不嚴,將這事說了出去。”王友福說著偷偷觀察著司馬靜的表情。
“娘娘您的擔心是多餘的。平日裏娘娘那麼心疼臣,臣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會出賣娘娘的。”王友福說著眼睛裏透著狡猾。
司馬靜聽了隻是說:“我知道。”
“嘿嘿,如果娘娘對臣還是不放心,娘娘可以將臣也拖下水。到時候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臣就是被打死也不會說出去的。”王友福壞笑道。
司馬靜瞅了他一眼道:“屋裏的東西,王太醫喜歡哪件就拿走吧。”
“娘娘,您誤會臣的意思了。既然您不明白,臣就直說了。雖然臣貪財,但是比起貪財,臣更好色。嘿嘿!”王友福又是壞笑道。
“你想幹什麼?”司馬靜聽他這麼說心中一驚,忙問道。
“娘娘是聰明人,臣又說的那麼明白,娘娘就別裝傻了。娘娘小小年紀便閱人無數,就不差臣這一個了。”說這話時,王友福一臉猥瑣的樣子。
“你別胡來,當心我喊人了。”司馬靜心裏很害怕的說道。
“娘娘乃是國色天香,如果臣錯過娘娘,臣就會後悔終生的。娘娘是最體諒人的,臣雖然年邁,但是臣平時養生有道,臣的功力不啻於年輕小夥兒的。更何況這是雙贏的事。臣懇請娘娘三思啊。”王友福威脅似的說道。
司馬靜此時真想一死了之。但是她轉念一想,現在她不能死,因為兒子和女兒都沒有和她相認,如果她死了,兩個孩子有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司馬靜這個人。
司馬靜隻好道:“一切都隨王太醫的便吧。”
“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友福聽了,兩眼立刻冒出光來,嘴邊的哈喇子拖的老長。司馬靜眼看著他向自己撲來,心裏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王友福足足折騰了司馬靜半個時辰。臨行之時他笑道:“娘娘如果需要臣,您隻要說一聲,臣隨叫隨到。”
司馬靜陰沉著臉沒有理他,他便推門哼著小曲兒走了。
司馬靜想不明白,她前世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自己的命運這麼坎坷。為什麼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辦一件事。以前皇太後和皇後欺負她,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太醫都欺負她。
想到這裏,她不禁吟道:
人生如夢夢映真,命途多舛前世因。
東風有情催香斷,夕陽猶美近日昏。
人前歡笑妝遮麵,暗自痛悲淚滿襟。
萬苦一身無釋處,教人焉得不傷心。
司馬靜吟完向外麵大喊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