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見李富貴的舉動心裏疑惑。她便笑問道:“李公公拿的什麼好東西,拿出來讓我也瞧瞧。”
李富貴聽了,一幅很慌張的樣子,他吞吞吐吐道:“沒,沒,沒什麼。”
司馬靜見狀,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李公公,平日裏,我跟皇上對你都不薄,你可別和我耍心思。”
李富貴陪笑道:“老奴不敢,老奴……”
“識相的就快拿出來讓我看看,不然我讓你死不瞑目。”司馬靜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並威脅道。
李富貴沒有辦法,隻好將手帕拿了出來。
司馬靜看了不禁大吃一驚。
隻見那潔白的手帕中間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這……”司馬靜驚得說不出話來。
“哎!”李富貴長歎一口氣道:“老奴隻怕是病入膏肓了。以後就沒有機會再服侍娘娘了!”
李富貴說著,眼角流下淚來。
“李公公,剛才我對你太凶了,我先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怪我!”司馬靜滿腹歉意和內疚地說道。
“娘娘,您這是說的哪裏話。老奴怎麼會怪娘娘呢。老奴入宮這麼多年,伺候過兩位皇上。福也享了,風光的也風光了,老奴這一輩子也就沒有遺憾了。”李富貴聲音有些顫抖,但是他強使自己臉上帶著笑容道。
“李公公,你不會有事的,我給你找最好的大夫,吃最好的藥。”司馬靜情緒很激動道。
李富貴聽了搖搖頭道:“娘娘的恩典,老奴來世再報吧。老奴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數。這不,老奴就讓表侄兒來替老奴服侍皇上和娘娘!”
剛剛聽了皇上說這樣的話,現在又聽李富貴這麼說,司馬靜的心裏不禁感到非常淒涼。她想,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到最後死了,被土一埋,就永遠消失了。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平民百姓都無一例外。
想到這裏,司馬靜便覺得平時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毫無意義。
“李公公,你相信我,你會沒事兒的。”司馬靜說完還不等李富貴回話便揚長而去。
四月十八,日子漸近。司馬靜便將王盛開安排到以前蘇憐雪父母和她的母親住的房子裏。又命他將母親接了過來。
那日,司馬靜聽說三姑來了,便帶著小玉去看望。她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王盛開母子說話。
王母不停地在屋裏轉著道:“這房子麵積是夠大,隻是地理位置不太好,有點偏僻。”
“娘,這是娘娘賞的,這白得的房子您還嫌酸道冷的,哪兒有像您這樣不知足的。”王盛開立刻反駁道。
“哎。”王母又歎了一口氣道:“你說得對,誰讓咱現在指著人家呢。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
“娘,您……”王盛開很明顯是聽不慣他母親說話,但是不知怎麼說她才好。
王母又問道:“你那媳婦兒長得好看不好看?她是哪兒家的千金?”
王盛開聽了很不耐煩,便沒好氣地道:“長得一般,以前是娘娘的宮女。”
王母聽了心中好似不太高興,她反問道:“一個宮女?”
“嗯。”
“你傻呀,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你也願意娶?我真不知怎麼說你才好。”王母點著王盛開的頭很生氣地說道,“你說這個靜靜也是的,憑她的實力就是給你配個宰相的女兒也是輕而易舉的事,而她偏偏給你配個宮女。”
“哎呀,娘,你少說兩句吧,娘娘為我的事已經操碎心了。”王盛開不耐煩地說道。
“哼。”王母冷笑一聲道:“要不我說你傻,人家怎麼說你都相信。我問你,如果靜靜真的關心你,那為什麼你剛入宮三姑是侍衛,這幹了好幾年怎麼還是個侍衛?”
“那是你兒子幹別的幹不了,隻能幹這種濫竽充數的營生。反正我覺得幹侍衛挺好的。”王盛開嘴裏嘟囔道。
“瞧你那點出息,你不想升官發財,我還想呢。等靜靜來我非得好好和她掰扯掰扯不可。”王母道。
聽到這裏,司馬靜向小玉使個眼色。小玉點點頭喊道:“靜怡皇後駕到!”
這時司馬靜一邊走進來一邊笑道:“三姑,我來晚了,沒有去接你,還希望三姑原諒我。”
王母見司馬靜來,頓時慌了,剛才的豪言壯語都不翼而飛。她忙跪倒在地道:“民女司馬氏給靜怡皇後請安!”
司馬靜忙將王母拉起來笑道:“三姑你這又是何必,現在是在自己家裏,你這麼客氣幹嘛?””
王母此時已經嚇得打哆嗦,不敢看司馬靜。
司馬靜又笑道:“三姑遠道而來,如果覺得哪裏不滿意的盡管和我說,我替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