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秦文韜怎麼樣了?”司馬靜心裏嘀咕道。
這時她有個極其強烈的想法,去看看秦文韜。她記得秦文韜離開月孤台時她說過,到時候她會去看他的。然而,她現在回到皇宮也已經三個多月了。每當她失落的時候就會想起這架瑤琴,每當看見這架瑤琴的時候就會想起秦文韜。不知道秦文韜此時有沒有想自己。
想到這裏,司馬靜便出門,她向眾人道:“我出去散散心。”
“娘娘,您身子還沒好利索,怎麼能獨自一個人出去呢?還是讓奴婢陪您吧!”小玉聽說忙自動請纓道。
“不必了。”司馬靜回絕道,“我的病是裝的,裝給皇上看的。”
說罷,司馬靜便自己牽馬出了皇宮,向著秦文韜給她的地址走去。
這時候,春天的氣息沒有完全褪去,風還是很溫和,吹在人的臉上很舒服。再加上四處鳥語花香,這令司馬靜的心情好了許多,她不禁有感而發,吟誦了一首道:
拂麵恰暖是東風,流連紅塵春色中。
水光瀲灩無窮碧,花語嬌羞不盡紅。
信步閑庭心若醉,尋芳閬苑夢因生。
又是萬物爭鳴日,景色相同心不同。
司馬靜穿過寬敞的大路,又轉入羊腸小徑,幾經拐彎,幾經抹角。終於找到秦文韜描述的那個地方。隻見眼前有一個破舊的院子,破舊的土牆茅頂的小屋。
司馬靜沒有想到秦文韜居然住在這樣的地方。她把馬拴在門口一個樹上,然後推門而進入院子,但見又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坐在院子裏洗衣服,她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老婦看見司馬靜進來,忙站起來笑問道:“姑娘,你找誰啊?”
“大娘,請問秦文韜是住這裏嗎?”司馬靜問道。
老婦點點頭道:“是啊,那是我兒子。不知道姑娘是哪位?”
司馬靜忙陪笑道:“大娘,我是文韜的朋友,好多年不見他了,所以今天特意來看他。不知道他在家嗎?”
“在在。”老婦打量了一下司馬靜,見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孩來找她的兒子,她顯然很興奮地道,“姑娘快屋裏請,我們這裏太簡陋了,姑娘別笑話。文韜,有個姑娘找你!”
這時老婦將司馬靜帶進屋裏,裏麵光線很暗,而且有一種潮濕發黴的味道,就像月孤台似的。在小屋唯一的窗下擺著一架瑤琴,瑤琴旁邊坐著一個白衣男子,靜靜地看著瑤琴。這顯得和這個小屋一點都不協調。
老婦走到跟前,輕輕地拍了白衣男子的肩膀一下。白衣男子看著老婦問道:“娘!”
“有個姑娘來找你。”老婦指著司馬靜道。
白衣男子回頭看了看,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道:“臣秦文韜拜見靜貴妃!”
老婦聽秦文韜叫靜貴妃,心中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也跪倒在地道:“我老眼昏花的,不知是貴妃娘娘駕到,多有失禮,忘娘娘恕罪!”
司馬靜見了心裏極其不舒服,鼻子一酸,不禁流下淚來。
“你們都起來吧!”司馬靜道。
老婦聽說忙謝了司馬靜,便一邊去攙秦文韜,一邊道:“兒子,娘娘讓咱起來!”
老婦又拉過一把椅子來,用衣袖擦了擦向司馬靜道:“娘娘,這兒條件艱苦,不比皇宮裏。請您將就著坐一會兒吧。我去給你衝茶水。”
司馬靜忙道:“大娘,你別忙活了,我不渴。你坐著歇一會兒吧!”
老婦忙道中:“娘娘您這麼稱呼我,不是折我壽命嘛,你叫老太婆就行了。”
老婦說完又向秦文韜道:“文韜,你陪娘娘聊著,我還有幾件衣服沒洗完,我去洗出來。”
這時屋裏隻剩下司馬靜和秦文韜兩個人。司馬靜打量了他一番,樣子沒有變太多,隻是看上去比以前沉穩了。也不像以前那麼靦腆了。說實話,司馬靜的心裏還是對他感到非常內疚。
“秦郎,可想死我了!”司馬靜說著一下撲到秦文韜的懷裏,她的眼淚頓時流出眼角,然後順著她的臉淌進秦文韜脖子裏。
秦文韜忙把身體向後退,眼睛看著司馬靜道:“娘娘,我……”
秦文韜的舉動令司馬靜多少感到失落,她歎息道:“秦郎,我知道你聽不見我說什麼,但是我還是想把我的心聲向你傾訴!”
“娘娘,您說吧,我雖然聽不見但是我懂得您說什麼!”突然秦文韜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