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馬靜冷笑道,“你們少和我來這一套,不要以為今兒拖明兒,明兒拖後兒的。到最後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那樣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兩人聽了忙陪笑道:“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好好為娘娘辦差。”
司馬靜聽了答應一聲道:“你們先去吧,我跟王盛開還有話說。”
兩個人忙點頭哈腰的走了。
“娘娘,他們……”王盛開看了指著他們的背影很不解地問道。
司馬靜沒有給他好臉色,責道:“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該問的別問。”
王盛開聽了便不敢言語,隻是垂首站在那裏,就像一個犯了錯等待挨訓的孩子。
“你媳婦的事兒怎麼樣了,有沒有進展?”司馬靜問道。
“我媳婦兒?她有啥事兒?我不知道。”王盛開就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司馬靜看到王盛開就像榆木疙瘩一樣,心裏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她抬腿踢了王盛開一腳、咬牙道:“我踢死你,你媳婦兒能有啥事兒,不就是孩子嘛了。”
聽司馬靜這麼問,王盛開的臉一下子就紅到脖子。他低著頭支支吾吾說道:“兩個月了。”
“行啊,我的大表哥。我不問你你是不是沒有打算告訴我呀?”司馬靜笑問道。
王盛開把頭低得更低,臉色也越來越紅。
“好了,你先去忙吧。我得去看看表嫂和表侄兒去了。”
王盛開聽司馬靜這麼說如同得了赦書一般飛奔而去。
司馬靜便即刻出宮來到王盛開的住處,門口的守衛見司馬靜來了,忙跪下行禮。司馬靜也不說話,隻是點點頭,便來到正房。
她剛要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貓咪和王母爭吵的聲音。
王母道:“你說你嫁到我們王家,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就憑你這條件,要相貌沒有相貌,要出身沒有出身,你還嫌我兒子木訥。我呸,我還沒嫌你呢。”
貓咪聽了也不讓她,道:“現在嫌我了,當初你們幹嘛來?你那麼有本事,怎麼不給你兒子找個你稱心如意的?”
“哼。”王母冷笑一聲道,“要不是娘娘主張的這樁婚事,我說什麼也不同意的,我兒子堂堂一個表國舅娶一個宮女?這傳出去我們老王家的臉麵往哪兒擱?這娘娘也是的,這麼多公主郡主,王公大臣的千金不給我們說,偏偏說一個宮女。”
“這話你找娘娘說去,你敢嗎?”
“我怎麼不敢,我是她親三姑,她是我親侄女兒,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我若是要說她,她就得畢恭畢敬地聽著。”
“切。”貓咪很不屑地道,“都是些背後的本事。”
這時司馬靜打了一個噴嚏。婆媳兩人便一同看去。
“娘娘,您什麼時候來的?”看到司馬靜站在那裏,兩個人忙站起身來異口同聲地問道。
司馬靜微微一笑道:“來了好一會兒了,看見你們在這裏忙著,就沒有打攪你們。”
“娘娘,請您過來坐吧!”貓咪說著將司馬靜扶過去坐下。
“娘娘,我……”王母非常尷尬地看著司馬靜,不知道怎麼對她說才好。
這時貓咪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看著王母,好像是在說:“你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你不是說你要找娘娘掰扯掰扯嗎,現在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王母好像是看懂了貓咪的心思,她向司馬靜道:“娘娘,雲依是娘娘親點的人,論理這事兒我不該說,可是她仗著娘娘寵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到眼裏。平日裏我說她一句,她就有十句在那裏等著,您說誰家的媳婦兒這樣。我這老婆婆當的也忒窩囊了!”
貓咪一聽她這麼說也急了,也向司馬靜道:“娘娘,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了。雖然我脾氣差了一點兒,可是我是最講理的。她每天都在我耳邊念叨。說我出身低微,不配做王家的媳婦兒,還說等我生完孩子就將我趕出去。”
“娘娘,您可別聽她胡說,三姑的為人娘娘還不知道嗎,我怎麼能做出那種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呢。”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司馬靜聽她們二人各說各的理,更何況她自己和皇太後婆媳之間的事一直到皇太後死都沒有解決。所以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三個人都沉默了半天,王母又道:“娘娘,我有一件事想向娘娘稟報,希望娘娘能夠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