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正好打在王友福的額頭上,頓時就流出鮮血來。王友福用手一摸,然後看了看。他有站起身來走到司馬靜身邊,掏出司馬靜隨身帶著的一塊手帕在自己額頭上擦了擦,然後又把手帕扔到司馬靜跟前。他咬牙切齒道:“娘娘,這一次臣給您記著。”
說完王友福便摔門走了。
司馬靜看到王友福丟下的手帕,她慌忙點火將手帕燒了。
這時素雲又進來回道:“娘娘,太醫院的李太醫求見!”
“不見。”司馬靜一聽到太醫院三個字,想都沒想就說道。
素雲笑道:“是,娘娘。奴婢就告訴他娘娘睡著了。”
說完素雲便轉身出去。
“慢著。”司馬靜此時才反應過來剛才的素雲的回話,她又問道:“是誰?”
素雲又回過身來笑道:“回娘娘話,是李曉冬李太醫!”
“讓他進來吧。”
“嗯。”
素雲出去一會兒,李曉冬便進來了。他跪地拜道:“臣李曉冬拜見靜怡皇後!”
“起來吧。”
“謝娘娘。”
司馬靜又讓人給李曉冬看座。李曉冬又是千恩萬謝。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司馬靜問道。
“確實有事。”李曉冬陪笑道,“臣今日要去秦兄那裏去一趟,去看看他的耳朵恢複以後還有沒有複發。臣見娘娘尊師重道的,所以來問問娘娘是否跟臣一塊兒去?”
“秦,秦文韜耳朵好了?”司馬靜又驚又喜,又差一點兒說出“秦郎”來。
李曉冬點頭道:“秦兄的病毒啊算是很嚴重的、吃了臣兩個療程的藥。”
司馬靜聽了便喜道:“那太好了,咱們現在就走!”
司馬靜說完交代了一番,便和李曉冬出了宮。
兩個人冒著嚴寒走在路上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司馬靜便忍不住地向李曉冬問道:“你夫人應該長得很標誌吧。”
“沒有,就是一般人物。世上的女人哪能都像娘娘一樣國色天香啊。”李曉冬笑道。
司馬靜聽了不禁歎息道:“國色天香頂什麼用,不當吃不當喝的。還是真羨慕你夫人,嫁給一個平常的太醫,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想想都很幸福。”
李曉冬笑道:“既然娘娘這麼想,臣也就不掃您的興了。臣但願娘娘下輩子托生一個平凡人,嫁一個平凡人,過您想要的生活吧。”
司馬靜聽了隻好一笑了之。
兩人經過一路顛簸,終於到了秦文韜的住處。道路還是那麼崎嶇,房屋還是那麼破舊。
兩個人拴好馬進去。院子裏有一根繩子,上麵l晾著剛洗完的衣服。
“秦兄你在家嗎?”李曉冬向裏麵喊道。
這時隻見屋門一開,秦文韜從裏麵出來。他看到司馬靜和李曉冬連忙笑道:“娘娘,李兄,你們怎麼來了?”
李曉冬笑道:“娘娘一直記掛著你,所以就命我陪她老人家來探望你。”
聽李曉冬這麼說,司馬靜心裏覺得很舒服,心想,這個人真會拍馬屁。
司馬靜笑道:“我真是替你高興,以後你就可以彈琴了。”
秦文韜道:“是的,能聽到聲音真好,大自然的聲音是最好聽的旋律。”
“咳咳,文韜,誰來了?”這時從屋裏傳來秦母的咳嗽聲。
“是娘娘和李兄。”秦文韜向他母親說著,就將二人往屋裏請。
進了屋,隻見秦母在床上躺著,旁邊有一個取暖的爐子,還有一堆木柴。
司馬靜看了不禁覺得他們娘兒倆很可憐。
秦母見他們來了,忙起身要給他們行禮。李曉冬連忙將她扶住道:“伯母,我和娘娘都不是外人,你身體不舒服,你就躺著別動了。”
秦母很不好意思地看看司馬靜道:“娘娘,年紀大了,身體也不爭氣了,稍微一變天就染了風寒,娘娘您可別笑話我。”
“大娘,你身體不好,這麼冷的天就別洗衣服了。”司馬靜道。
“我沒洗。”秦母笑著搖頭道,“外麵曬著的衣服是文韜洗的。文韜這孩子孝順,現在什麼都不讓我幹,我心裏卻覺得空落落的。”
司馬靜聽了看了看秦文韜,笑著打趣道:“我總是覺得秦公子不食人間,除了彈琴不會別的了。沒想到秦公子還會洗衣服,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娘娘您說的是哪裏話。”秦文韜臉色又羞得通紅,低頭低聲道,“草民自幼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樣的活都是從小幹到大的。”
司馬靜又道:“那你也不能以洗衣為生啊,反正你現在聽覺也恢複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再進宮做琴師去,順便再給我好好地傳道授業解惑,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