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皇上急切地問道。
“殺張大人的那兩個欽犯……自盡了。”
皇上聽了此話雷霆大怒。他起身到幾個差役跟前,一個個將他們踢到在地,然後自己癱坐在地上,眼裏含著淚水指著他們道:“你們這些廢物,朕曾叮囑你們將欽犯看好。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就讓他們自盡了。”
差役道:“奴才們隻是怕他們越獄而逃。沒有想到他們會來這一手。如今辦砸了差事,奴才們任憑皇上發落。”
這時司馬靜過來,笑道:“皇上別生氣了,他們死了就死了,倒是給朝廷省事兒了。來,臣妾扶您起來。
說著,司馬靜便將皇上扶上龍榻。
皇上向差役道:“滾,朕不想看到你們。”
差役聽說忙點頭哈腰地跑了。
此時,司馬靜向皇上道:“皇上,臣妾果真猜的沒錯。這兩個欽犯隻是兩個替罪羊。這幕後的黑手另有其人。”
皇上點點頭道:“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我們該怎麼辦呢?”
司馬靜笑道:“八個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什麼意思?”
司馬靜正色道:“我們隻當是那兩個人說的都是實話,明麵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但是暗地裏咱們不能鬆懈,時刻做好準備。”
皇上聽司馬靜這話說的很籠統,他很不理解,便問道:“我們準備什麼?”
其實司馬靜也不知道他們該準備什麼,她心想隻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會萬無一失。但是她不知道該怎樣向皇上表達自己的想法。隻是道:“皇上您就別管了,您把一切交給臣妾吧。”
皇上拉著她的手,脈脈含情地看著她道:“隻是辛苦你了。”
司馬靜搖頭笑道:“沒事的,隻要皇上您龍體安康,其餘的對臣妾來說都無所謂。”
皇上聽了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此時司馬靜又道:“臣妾有個想法,就是等張靈的遺體下葬了,將百合公主娘兒兩個接到宮裏來住吧。要不他們孤兒寡母的,也沒有個照應,皇上您也不會放心的。”
皇上將頭貼在司馬靜的頭上,如癡如醉地嗅著她的發香道:“你想的真周到,朕都聽你的。”
到了張靈下葬那天,皇上和司馬靜都親自去了,看到哭得死去活來的百合公主。司馬靜將她摟在懷裏,將自己和皇上的打算告訴了她。
誰知百合公主卻說:“母後,您和我父皇的心意,女兒心領了。隻是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女兒也是拖家帶口的了,恐怕有諸多的不便。”
司馬靜聽了笑道:“傻丫頭,有什麼不便的。我隻是想讓你去和我聊聊天,在後宮當中,主子一級的,都那麼年老,我跟他們沒有話說。而奴才們都怕我,都不敢和我麵對麵地說話。我一個人要寂寞死了。你我雖然名義上是母女,但是咱們年齡差不多,又相互談得來。家裏有寶森和寶林操持著,就不用你管了。就當是你給我幫個忙,跟我做個伴吧。”
百合公主聽司馬靜這麼說,方才點點頭。
其實,司馬靜這麼辦不是一時衝動,她是經過慎重考慮的。隻要百合公主進了永和宮,那麼王友福就不會再明目張膽地去猥褻她了,即便是一時半會兒除不掉王友福,也無關緊要了。
過了幾日,百合公主帶著張寶華果然搬進了永和宮。
那日,皇上從朝上回來,向司馬靜道:“新任兵部尚書的人選,吏部推薦了兩個人,一個是燕南翔,另一個是馮文升。朕一直猶豫不決,到底是選誰。”
司馬靜笑道:“臣妾也向皇上推薦一個人選,皇上看看行不行。”
皇上忙問是誰。
司馬靜道:“劉義弘將軍如何?”
皇上聽了沉默了,他歎息道:“這個恐怕不好,那燕南翔和馮文升好歹也是科舉出身,而劉義弘是山賊出身,這個傳出去影響不大還好。”
司馬靜點點頭道:“皇上說的有道理,以臣妾看就讓燕南翔當吧,他的軍事才能還是有的,況且在這次張靈案中他也算是立功了。”
“嗯。”皇上答應一聲道,“你說的有道理,就按你說的來吧。”
皇上說完便要抱著司馬靜親熱。司馬靜忙躲避開道:“皇上,臣妾身體不適,恐怕不能伺候皇上了。皇上還記得那個眼紅吧,您去找她吧,說不定她還能為皇上生個皇子呢。”
皇上聽了隻好作罷,他將百合公主等人叫出來,大家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便去了。
自從百合公主來了,王友福沒有來找過司馬靜,司馬靜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但是,時間久了,她不禁有點想那個了。
這天她告訴百合公主,她要出去一趟。
她騎著馬,一路顛簸,就到了秦文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