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接過酒來、對老頭說了一聲“謝謝”。便提著酒壇向夜色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直到她感覺非常累了,便坐在地上,打開酒壇,暢飲起來。
也許店家是個奸商,也許那個老頭心善,見她一人喝酒怕她醉了出事兒,往酒裏對了許多清水。那酒喝起來索然無味。但是她還是喝醉了。
在沉寂的夜色之中,她隻聽到到處的蟲鳴和自己的心跳聲。過了好久,她便漸漸地睡去了。
當司馬靜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的心中甚是覺得奇怪,心中疑問道:“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時,司馬靜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了一個青年人。他見了司馬靜便跪地拜道:“侄兒龍嘯雷給靜怡皇後請安!”
“南王?”司馬靜驚問道,“我這是在哪兒?你要幹什麼?”
龍嘯雷跪在地上,連忙解釋道:“娘娘,您別誤會,侄兒絕對沒有非分之想。隻是昨晚侄兒失眠,半夜出去逛時,恰巧遇見娘娘醉倒在地。侄兒想,娘娘肯定是受了什麼委屈才一個人出來喝酒。像娘娘這等金玉之軀,怎能睡在荒郊野外呢。更何況娘娘這等花容月貌,若是落在那種內心險惡之人的手裏,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所以侄兒就鬥膽背著娘娘回來了。”
“真的?”聽龍嘯雷說了這麼多,司馬靜用朦朧的眼神看著他問道。
“千真萬確,侄兒不敢有半句謊言。”龍嘯雷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司馬靜點頭道,“那你起來吧。”司馬靜把頭扭向一邊道。
龍嘯雷聽說,忙起身笑問道:“娘娘肚子餓了吧?侄兒給您準備了早餐。可能比不上娘娘平日裏在宮裏的美味,還請娘娘多擔待著點。”
司馬靜本沒有胃口吃飯,但是她見龍嘯雷這麼熱情,盛情難卻,所以她就點點頭道:“也難為了你這孝心了,其實我在宮裏吃的也未必比你家的好。”
說著便起身隨便梳洗了一下,跟著龍嘯雷去吃早餐了。
吃罷早餐,兩個人便呆呆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過了半天,龍嘯雷才笑問道:“侄兒見您心情不太好,請問您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您說出來看看侄兒能不能為您解憂。”
司馬靜歎息道:“哎,一言難盡啊。你知道齊王叛亂的事嗎?”
“齊王?”龍嘯雷很驚訝地道,“侄兒不知。”
司馬靜便將事情的經過,以及皇上怎麼埋怨她和王盛開被殺,她對王家如何愧疚,都統統對龍嘯雷說了。
龍嘯雷勸道:“娘娘,您要想開點,皇上他怨您,隻是他老人家一時沒有理解您對他的心。至於王侍衛,他那是為國捐軀,他家裏人應該感到光榮才對。”
司馬靜聽了苦笑一聲道:“哼,你倒是很會安慰人。你不會懂得我的內心的,你說當個皇上的女人有什麼好,但是偏偏有人要爭著搶著要當。有時候我想,還真不如嫁一個你這樣的王爺安心呢。”
說著,司馬靜便伸手拉住龍嘯雷的手。
由於前一次,龍嘯雷在永和宮曾忘情地接近過司馬靜,當時司馬靜大怒,並煽了他一個大嘴巴。所以龍嘯雷對司馬靜還是心有餘悸的。他忙抽回手跪倒在地叩頭道:“娘娘,侄兒不敢。”
司馬靜見他這個樣,不禁哈哈大笑道:“怎麼?你倒是越來越懦弱了。”
龍嘯雷趴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司馬靜見狀便過來將他扶起來,摸著他的臉笑道:“上回是在我的地盤,所以是我說了算。而現在是在你的地盤,所以是你說了算。如果你對我有意,就放馬過來。否則過期不候。”
龍嘯雷聽了抬起頭來,他看到司馬靜如此風情萬種,便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抱起司馬靜便向自己臥室走去。
兩個人如膠似漆,難舍難分,漸入佳境。
事畢,司馬靜起身穿好衣服,看著躺在床上氣喘籲籲的龍嘯雷笑道:“瞧你那狼狽不堪的樣子。我當是你對麼厲害呢,就這會兒功夫就不行了。真是個銀樣的蠟槍頭。”
龍嘯雷被司馬靜這話羞得無地自容,滿臉通紅地一言不發。
司馬靜又道:“我走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想我了,盡管去找我。”
龍嘯雷聽了,心裏想道:“你這個樣子,誰還敢去找你第二回。”
從南王府出來,司馬靜的心情好了許多,她步行一直走到宮裏。
她臨走之時,說要去王盛開家。所以奴才們都以為她在王家睡了,就沒有找她。此時見她回來,便都向她笑道:“娘娘您回來了。”
“皇上找我了嗎?”司馬靜問道。
眾人都搖頭。
司馬靜聽了便又出來,到了廣德殿。
此時小錢正站在殿外,他看見司馬靜過來忙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