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怎麼也來了?”司馬靜過去主動跟她打招呼。
蘇憐雪看到司馬靜,眼睛裏頓時產生了恨意。她道:“姐姐,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竟然這樣害我。”
司馬靜聽蘇憐雪這麼說,心中一驚,但是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笑道:“雪兒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我現在在這裏沒有自由,怎麼能害你呢?”
蘇憐雪便將紙人兒一事對司馬靜說了。還說,她覺得是司馬靜故意陷害她的。
司馬靜聽了,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自己嘟囔道:“怨不得我一直把控不住自己,原來是有人在咒我。”
說完,她又拉著蘇憐雪的手道:“我的好妹妹,你真是錯怪我了。我怎麼會害你呢?再說了,你看我現在這德行,朝不保夕的。就算我有那心也沒那能力啊。”
蘇憐雪聽了點點頭。其實她並不相信司馬靜的話,自從司馬靜的事情敗露以後,司馬靜在她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她覺得司馬靜是一個虛偽的人。但是她再看看此時司馬靜的光景,確實不像是能害了她的。
“可是是誰把紙人兒放在永樂宮的?”蘇憐雪心中非常不解地問道。
司馬靜聽了淡淡一笑,然後道:“雪兒,我給你分析一下,你聽聽對不對?第一是誰將紙人兒搜出來的呢?是皇後找龍鳳佩之時,無意間搜到的。第二皇後的龍鳳佩根本就沒丟,她卻搜檢後宮,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再加上皇後與我向來不睦。所以我認為一定是皇後放的。”
“她為什麼這樣做呢?”
“哼。”司馬靜冷笑了一聲道,“唐婉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視後宮所有女人都是眼中釘肉中刺。她這樣做是經過反複斟酌的,這樣既害了我又嫁禍於你,一石二鳥。”
蘇憐雪聽了沉默了,她不知道司馬靜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聽上去很有道理。
司馬靜看到蘇憐雪這個樣子,心中靈機一動,便趴在她的耳朵上悄悄地道:“雪兒,如果你堅持著見皇上,向皇上表明這個道理,我想皇上會讓你回去的。”
蘇憐雪聽了先是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才歎息道:“哎,回去有什麼好,整天過著同樣的生活,既無聊又沒有意義。還不如在這裏洗洗衣服幹點活,忘了心中的煩惱舒坦。”
蘇憐雪說這話時,很言不由衷。其實她還是想回去的,因為畢竟在永樂宮她是被人供著的,而在這裏卻是被人使喚。但是她心裏明白,從皇上對她的態度冷淡上看,皇上是不會聽她訴說冤屈的,因為她失去盛寵很久很久了。
司馬靜好似看出了她的表裏不一。懷著對她的愧疚,司馬靜決定,如果皇上赦了她的罪,她一定想皇上說這是皇後設計陷害的蘇憐雪。讓皇後死無葬身之地。
這時,謝老婆子過來,向蘇憐雪道:“別再這裏瞎扯了,你趕快收拾收拾幹活吧。”
司馬靜笑道:“謝媽媽,她初來乍到的,肯定不太適應這裏的環境。你可不可以少給她分點衣服,等她熟悉了再給她加量如何?”
謝老婆子很為難的歎了一口氣道:“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李姐才是一把手,我充其量就是個跑腿加得罪人的。李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司馬靜悄悄拿她拉到一邊,又帶給她一百兩銀票道:“謝媽媽你就通融一下,日後,我們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
這時,謝老婆子接過銀票揣進懷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誠懇,我也別太頑固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過李姐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給大家分的都一樣對多。”
司馬靜連忙稱謝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恩典。”
蘇憐雪這是第一次見司馬靜用這種語氣跟人說話,她不盡搖頭歎息道:“想當初,永和宮靜怡皇後是何等的孤傲。而如今也成了這樣奴顏婢膝。”
司馬靜心裏一直期待著,連續幾天卻沒有等到皇上赦免她的聖旨。她不禁歎息著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如果我心裏有什麼小九九,還不讓他一眼看穿。再說了,就算是我出於自己的本意,但是這也是給皇上戴了綠帽子,他心裏暫時也過不去這個坎兒。”
所以司馬靜隻好亦複如是的洗衣服。
這天,司馬靜突然看到小雨偷偷躲在一個角落裏哭。司馬靜便向前問道:“怎麼了這是,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
小雨回頭看了看見是司馬靜,便“哇”的一聲趴進她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