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歎息道:“李曉冬已經離開了,在王友福死後,他說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以他向朕辭職了。朕沒有挽留他,因為朕知道他心裏沒有皇宮,沒有主子,沒有朕。”
司馬靜心裏想道:“這個李曉冬,看來是畏罪潛逃,但是你孫悟空再大的本事也逃不過如來佛祖的掌心的。看老娘找到你怎麼收拾你。”
想到這裏,司馬靜便向皇上道:“皇上,您回去歇著吧。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和小雨上路。”
司馬靜和駕上一輛馬車便出了皇宮,一直到了城南。兩個人下了車,小雨不解地問道:“娘娘,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司馬靜一指麵前的益壽堂笑道:“來了卻我的一段恩怨,順便找個神醫給你娘看看病。”
說著,兩個人便推門進去。
此時,隻見陳瑩坐在櫃台裏啪啪撥弄著算盤。
“陳姐,最近可是掙大發了?”司馬靜笑問道。
這時,陳瑩才抬起頭來,她一看是司馬靜,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從櫃台裏出來,剛要向司馬靜行禮。司馬靜一把拉住她道:“陳姐,現在不比從前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是了,你不必向我行禮。李曉冬呢?”
陳瑩剛要說話,突然李曉冬從後麵跑出來跪地道:“臣李曉冬給靜貴妃請安。”
“哼。”司馬靜冷笑道,“請什麼安,現在我可不安。我也不是什麼靜貴妃了,我隻是後宮辛者庫浣洗處的一名普通洗衣女。”
李曉冬很尷尬地一笑道:“娘娘您真會說笑,說得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騙你幹什麼,不信你問小雨,她是我師傅。”司馬靜不屑地說道。
小雨聽了,向李曉冬點點頭道:“李太醫,娘娘說的句句屬實。”
司馬靜又道:“我能有今天,自然是我自己作的,但是你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曉冬聽司馬靜這麼說,便知她來者不善。忙起身笑道:“娘娘,請後麵說話。”
說著,他又向陳瑩道:“瑩瑩,你給娘娘上茶。”
司馬靜隨李曉冬來到後院,李曉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娘娘,臣做這事欠考慮,不應該將娘娘牽扯進來。但是臣實在不知您和王友福之間的恩怨。要不然臣就是死了也不會同意王友福找您來求情的。現在娘娘如果有什麼怨恨就撒在臣的身上吧。”
見到李曉冬如此自責,司馬靜的心裏頓時覺得有一股暖風吹過,這畢竟不怨李曉冬。她嘴角上微微一翹道:“你起來吧,我說是來找你算賬的,還能真是找你算賬?我隻是有件事情要求你,你若是辦成了,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購銷。”
李曉冬聽了,忙笑道:“娘娘您有什麼需要臣幫忙的,您盡管吩咐,臣一定萬死不辭!”
司馬靜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在李太醫看來,可能就是舉手之勞。但是在我們看來就是束手無策。”
李曉冬聽了不禁笑道:“娘娘您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別和臣打啞謎了。”
司馬靜一指小雨道:“小雨的母親不知得了什麼病,現在據說是奄奄一息。你隨我們去看看吧,如果能治是她的造化,如果不能治,誰也沒有辦法。”
李曉冬聽了忙說:“好,時間就是生命,我們即可啟程。”
小雨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淚如雨下。她跪倒在地道:“娘娘,李太醫,你們的恩情,今生今世我無以為報,來生來世我甘願當牛做馬報答你們。”
司馬靜忙拉起她來笑道:“傻丫頭,你是我的好姐妹,你有難處我幫你是應該的。時間不等人,我們還是快去給你娘看病吧。”
這時,陳瑩端著茶進來,司馬靜笑道:“陳姐,我有急事跟曉冬出去一下。那茶我就不喝了。”
陳瑩向李曉冬喊道:“二德子,劉員外不是已經和你約好了來看病嗎?”
李曉冬頭也不回道:“我一會兒就回來。”
司馬靜和小雨駕著馬車,李曉冬騎著馬。三個人一同到小雨家。
小雨家在益壽堂還往南的位置,那裏已是城郊,與城裏反差很大。小雨家是一個很破舊的院子,房屋低矮,院落狹小。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
進了屋,隻見在昏暗的角落裏,小雨的母親躺在床上很痛苦得呻吟著。旁邊站著四個十幾歲的小夥子。
他們見小雨進來,忙笑道:“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咱娘念叨你好幾天了。”
小雨聽說,忙到床前跪下,雙手捧著她母親的臉,淚珠滴在她母親的臉上。
“娘,我回來了。不僅我回來了,我們靜貴妃也來看您了。她叫了皇宮裏醫術最高超的太醫來給您看病了。”小雨一邊抽泣著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