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聽了連忙笑道:“皇上饒命啊,臣妾知道錯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臣妾的無知吧。”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道:“張大人到。”
這時,隻見一個一身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來。
“你們大膽,竟然對靜怡皇後如此無禮。你們有幾顆腦袋要砍?”那個官員指著家仆們厲聲斥責道。
家仆們聽說,看了看張大人,又看了看司馬靜。忙鬆開她,跪地求饒道:“娘娘饒命,奴才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娘娘,娘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奴才們的狗命吧。”
司馬靜聽了不禁仰天大笑。
家仆們見狀,心裏沒底。他們有連忙跪在張大人麵前道:“張大人,您給我們求個情吧。”
張大人一邊恨鐵不成鋼地點著他們一邊向司馬靜行禮道:“娘娘,家奴們都是些無知之輩,不能識得娘娘真容,請您看在老臣的薄麵上,就饒了他們這一回吧。”
說完,張大人跪地向司馬靜深拜。
司馬靜見了忙過去攙張大人道:“張伯伯,您這是幹什麼?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在我的眼裏就像長輩父母一樣,您快快請起。”
這個張大人名字叫做張安,也是江南有名的皇商,和司馬家平時素有交集。當初皇上南巡就是住在張安家的,因在司馬家的茶園考察時遇到司馬靜,並深深愛上她。皇上為了獲得司馬靜的芳心,就將行宮從張安家搬到司馬家,因此司馬靜的命運也改變了。
張安一邊起身一邊道:“娘娘,這禮數還是要講的。”
司馬靜聽了歎息道:“哎,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是靜怡皇後,隻是一個普通民間女子,您這樣會折我壽命的。”
張安笑道:“在臣的心裏您永遠都是靜怡皇後。娘娘,裏麵請。”
說著,張安便將司馬靜引到裏麵。司馬靜邊走邊道:“張伯伯,自從我父母去世,我就沒有回過家鄉,我本以為這裏會是荒蕪一片了,沒想到您卻收拾得如此井井有條,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好了。”
“哪裏哪裏,臣哪有功夫幹這個。這是皇上提前八百裏加急傳來聖旨,說娘娘要回來打理茶園,所以命臣派人將您的昔日府邸打掃幹淨,好讓您有個落腳之處。這還得感謝皇恩浩蕩。”張安說著向京城方向作了一個揖。
“哦。”司馬靜聽了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隻顧向前走著。
這時,她的心裏是五味雜陳,又喜又悲。令她欣喜的是,從各個細節看來,皇上對她的心是從未改變的。令她悲哀的是現在她遠離京城,如果皇上萬一突然龍馭歸天,她不能在第一時間趕到,那麼時局就會變得對她很不利。但時候,她要麼在這裏下野一輩子,要麼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邊想著,他們來到了堂屋客廳。張安因見張鵬寸步不離地跟著司馬靜,便問道:“這位小哥生的好相貌,請問尊姓大名?”
張鵬聽到張安突然向他問話,便頓時不知所措。他的臉霎時羞澀得通紅,抬頭看著司馬靜,好像在等待救援。
司馬靜白了他一眼,然後向張安笑道:“張伯伯您問他呀,這是我從京城帶來的小太監,帶回來幹點兒粗活兒什麼的。”
說完,司馬靜又向張鵬道:“你去把我的行李背進來。”
張鵬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這時,有兩個丫鬟各自端了一個茶杯上來。她們笑道:“娘娘,張大人,您的茶來了。”
張安答應一聲道:“嗯,放那兒吧。”
丫鬟應者便退了出去。
看著丫鬟的背影,張安向司馬靜道:“娘娘,您看臣給您買的丫鬟怎麼樣,模樣自不必說了,重要的是會伺候人。”
“哦,多謝張伯伯費心了。對虧有您給我主持著,不然我非回來抓瞎不可了。”司馬靜見張安在向自己表功,她笑著起身作揖道。
張安笑道:“娘娘這話說得可是見外了,臣和您的父親同為皇商,都是為朝廷效力,情同手足,現在您的父親不在了,臣這個做兄弟的替他照顧女兒那是應當的。”
司馬靜答應著。
說完,張安又歎息道:“哎,隻是司馬兄走得太早了,這正是人們常說的好人無壽啊。臣曾多次夢到他。每當想他的時候臣就去他的墓前坐一會兒,跟他聊聊天。隻是這樣愈發讓人心痛。”
司馬靜聽了這話便觸景生情了,她的眼角不禁濕潤了。她道:“我爹能有您這樣一位知心朋友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張安的眼睛也濕潤了,他苦笑一聲搖搖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