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抬眼看了看司馬靜,一臉的恐慌和憤怒。
司馬靜看到皇後這個樣子,不禁大笑道:“哈哈哈,這還是當年那個飛揚跋扈的皇後娘娘嗎?”
皇後低下了頭,依舊卷縮在那裏,一言不發。
司馬靜見到皇後這樣,心裏也是愈發得意,她便向獄卒道:“你把門打開,我要會會當年的皇後娘娘和當今的婉如太後。”
獄卒隻好答應著,便將門打開了,司馬靜開門進去,她蹲在皇後身邊,看著她那滿是皺紋,滿是恐慌的臉笑道:“姐姐,讓你受委屈了。”
接著,司馬靜的話鋒一轉道:“你現在知道當年我的感受了了吧?說句真心話,我一點兒都不想這樣做,皇上臨終之時也勸我,說皇後年紀大了,就是隨便她活也活不了幾天了,你就饒恕了她吧。但是,你卻不給我一個可以饒恕你的理由。你總是無故生事,你活著我就害怕啊。”
這時皇後又抬起臉來看著司馬靜道:“要殺要剮,你來個痛快的。”
司馬靜大笑道:“嗬嗬,這還真有一種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氣魄。但是,就憑咱們兩個人這麼多年的交情,我能讓你輕易地死去嗎?”
聽司馬靜這麼說,皇後心中便更加恐慌起來,她不知道司馬靜將要對她做什麼,她驚問道:“你要幹什麼?”
司馬靜笑道:“姐姐出生在書香門第,我相信姐姐小時候肯定讀過《史記》,漢高祖劉邦死後,呂雉就囚禁了戚夫人,最後將她的四肢砍去,將頭發剃光,將眼睛挖去,將舌頭割去,將耳朵裏灌上鉛,盛在壇子裏,放在廁所,呼作人彘。那種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不過我相信姐姐做成人彘,會比現在的樣子好看。”
皇後聽司馬靜這麼說,心中便更害怕起來。她向後縮縮身子道:“你不要亂來,我身上可有皇室的血統,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司馬靜冷笑一聲道:“哼,你說得好嚇人啊,嚇死我了。我呸,什麼皇室血統,你別不嫌丟人了,你覺得當年你那個母親做得這事兒很光榮嗎?”
皇後無言以對,又低下頭卷縮在牆邊。
司馬靜回頭道:“小玉,刑具伺候,我要讓婉如太後變得更美一些。”
“太後,奴婢……”小玉被司馬靜的話弄蒙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道。
司馬靜看了她一眼,然後裝作生氣的樣子道:“你看看你們兩個廢物,我們來的時候我是怎麼囑咐的你們。要你們帶上刀,帶上鉛,帶上壇子的。你們還站在那裏幹嘛?趕快回去拿去。”
小玉頓時明白了司馬靜的意思,她是故意嚇唬皇後的,她忙答應道:“是,奴婢這就回去取去。”
而素雲卻被司馬靜的話嚇呆了,站在那裏沒有半點反應。小玉見狀,忙一把拉著她道:“素雲姐姐,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太後的話你沒聽見嗎?”
說著,她便拉著素雲走了。
過了一會兒,小玉和素雲都沒回來,司馬靜道:“這兩個死丫頭,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我得回去看看她們在搗鼓什麼。”
說著,司馬靜又向皇後道:“唐婉,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不能讓你變美了。不過你不用著急,隻要你好好的活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變美的,我向來是說一不二,說到做到。”
說完,她以勝利者的姿態一邊大笑著一邊走了。
此時,皇後心中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她不敢想象當司馬靜將她做成人彘時的場景。她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念頭,那就是自殺,早死早點解脫。但是她偏偏是一個極度怕死的人,年輕的時候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現在她的心裏亂成一團,她用手指狠狠地抓在地上,露出潮濕的土壤。
小玉和素雲回去以後,素雲已經被司馬靜的言語行為嚇得不知所措,她便四下裏找司馬靜要的東西。
小玉看到後笑道:“素雲姐姐,你太實在了,太後隻是說說嚇唬嚇唬婉如太後而已,你怎麼就當真了?”
素雲很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玉道:“就憑我對太後的了解,這些年我跟著太後幹了不少的事兒,有好事兒也有不好的事兒。即便是太後對她再恨之入骨,也不會做出那樣狠毒的事的。”
素雲似解非解地點點頭。
這時,司馬靜剛好從牢中回來,將她們二人的談話都聽見了。她這才發現小玉是如此的聰明。心中不禁對她產生了一些畏懼。
第二日,司馬靜又到永春宮。豔紅此時已是豔太妃,她見司馬靜來,嚇得連忙跪地拜道:“臣妾給太後請安。”
司馬靜忙笑著拉她起來道:“你我是什麼關係,還用這樣的禮數。我見你整天悶在家裏,都快悶出病來了,今天我來就是想約你出去逛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