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司馬靜心裏明明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還是問道。
李度哭喪著臉道:“我們王爺有謀反的動機,奴才苦口婆心地勸阻他,沒想到奴才卻挨了他的板子。”
司馬靜聽了,猛地站起身來呆呆地站在那裏許久沒有說話。過了半天,她才低聲道:“來人,去把皇上請來。”
一會兒,龍嘯虎來了。他見司馬靜和李度都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心中便知大事不妙。他笑問道:“母後,您叫兒臣來有什麼事?”
司馬靜沒有回答他,她隻是向李度道:“李總管,你告訴皇上。”
李度聽了向龍嘯虎作揖道:“回皇上的話,南王有謀反的動機。”
“啊?”龍嘯虎聽了這話更覺得像晴天霹靂一樣,他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李度質問道:“你說的可是屬實?”
李度道:“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話,南王是奴才的正牌主子,奴才怎麼會給他編排上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龍嘯虎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轉身就要向外走。
“皇上,你要幹什麼去?”司馬靜忙喊住他道。
“朕要去問問二哥,他為什麼要謀反。”龍嘯虎停住腳步道。
司馬靜歎了一口氣道:“哎,皇上,你已經十五歲了,到明年你就要親政了,你怎麼遇事這麼衝動。你去問他,他能承認嗎?”
“可是他是朕的二哥,朕的親二哥,我們是骨肉兄弟。朕去勸說他,他一定聽的。朕要親口告訴他,父皇在的時候朕是太子,父皇臨終欽點的繼承人是朕。”
司馬靜聽了不禁搖頭道:“皇上,你要知道,太子有國無家,有時候父子都不可相認,更別說什麼兄弟。”
聽了司馬靜的這番話,龍嘯虎頓時覺得這個皇帝不是好人當的,不能有私情,也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還不如一介平民過得舒心自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到了晚上懷中抱子,腳後蹬妻,生活可能會苦點兒,但是心裏肯定是甜的。
司馬靜見龍嘯虎呆呆的樣子,心中不免心疼了起來。她道:“皇上,你以後要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對待任何人不要不信任,也不能絕對的相信。”
龍嘯虎沒有辦法,隻好點點頭。
司馬靜又問李度道:“李總管,你有什麼良策嗎?”
李度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他又道:“太後,奴才想求您一件事,還希望太後成全奴才。”
司馬靜點點頭道:“你說。”
“奴才想……”李度吞吞吐吐地道:“奴才想讓您饒王爺一命。”
李度這句話令司馬靜頓時醒悟了,她想,隻要將龍嘯坤弄死,這件事就了結了。而且不能明殺,隻能暗算。
司馬靜微微一笑道:“李總管你可真是忠孝仁義的好奴才啊,龍嘯坤都對你動刑了,你還幫著他說話。”
李度很羞愧地低下頭道:“太後,縱然王爺有千萬不是,他也是奴才的主人。奴才伺候了他三十年了,要說情,還是有的。奴才已經出賣過王爺,但是奴才不能見死不救。”
“不行,龍嘯坤必須死。他不死,這件事永遠沒有完,我和皇上永遠不會安心的。”司馬靜很果斷地拒絕了李度的要求。
李度很無奈地看了看司馬靜,然後低頭不語。
司馬靜起身打開自己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紙包來,向李度問道:“李總管,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李度道:“奴才不知。”
司馬靜幽幽的一笑道:“這是鳩毒,鳩鳥的唾液製成的,隻要將這個下到酒中,人喝了頓時命喪黃泉。”
李度和龍嘯虎聽了當時就驚呆了,他們這才明白,司馬靜要用鴆酒毒死龍嘯坤。
司馬靜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李度道:“李總管,隻要你能將這個鴆毒給龍嘯坤喝了,我就將你兒子升為二品一等帶刀侍衛。我相信你能做的到,如果你說做不到,那就是不願意為我做,至於你兒子,嘿嘿……”
司馬靜最後那個笑聲,讓人聽起來覺得很詭異,李度和龍嘯虎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李度不想殺了龍嘯坤,他很想理直氣壯地對司馬靜說:“太後,對不起,奴才做不到。”
但是此時此刻他不能這麼說,因為他們兒子還在司馬靜的掌股之間。所以他沉思了很久,遲遲沒有回答司馬靜的話。
“母後。”這時龍嘯虎也不再沉默了,他祈求似的向司馬靜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您就放過二哥吧。兒臣總覺得這樣做非常不妥。”
“哼。”司馬靜聽了冷笑一聲問道,“皇上說該怎麼辦才妥?如果等到龍嘯坤逼近皇宮來了,到時候死的不是他自己了。他的妻妾兒女都得死。”
龍嘯虎無言以對,隻好默默不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