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這樣一問,靜音卻不知如何回答了,他不能實話實說,那樣的話司馬靜是不會饒過他的。
支吾了半天他才道:“我比你多的是年輕英俊,而且太後用的得力。”
小趙聽了沉默了會兒,然後點點頭。靜音這樣說,他心裏服氣,因為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小趙又笑道:“孫公公,如果將來您混好了,別忘了提攜你老大哥一下。”
靜音搖搖頭道:“我也不指望混的多好,我隻求在危難的時候能夠自保就可以了。您若是想找靠山,就得找錢公公那樣的,他可是皇上身邊的人。”
小趙聽了歎了一口氣道:“哎,人家哪裏會搭理咱呢?當初,我和他都是永和宮的太監。後來先帝身邊的李公公死了,他的一個表侄兒叫華寶章的頂替了,再後來華寶章謀反被殺,太後就將小錢調了過去。我想我們都是一個主子的奴才,日後他一定會多多照看我幾眼的。誰知,見了麵,他就像不認識似的,令我很寒心。”
靜音聽了笑了笑道:“這我就替您鳴不平了,同樣的起點,為什麼太後非得讓錢公公去伺候先帝爺啊?這就得說你命運不濟了,雖然伺候太後也很好,但是一把手畢竟是皇上啊。”
兩個人就這樣聊著,越聊靜音心裏越痛快,而小趙則相反。
突然小趙一拍大腿道:“壞了,我光顧著和你聊天,竟然忘了掃院子了。要不然太後回來又責備我了。”
說完,他迅速跑了出去。
那日,司馬靜剛剛與靜音翻雲覆雨過後,突然翠紅帶著一個宮女進來道:“太後,永華宮小黑來說何妃娘娘剛剛誕下皇子。”
司馬靜聽了頓時眼睛一亮,他站起身來問道:“當真?”
小黑道:“當真,皇上讓奴婢來請您過去看看。”
司馬靜忙收拾了一下,跟著小黑來到永華宮。這時,皇後趙喜兒和文妃文娟等嬪妃已經在這裏了。
剛一進門,司馬靜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這令她無比激動。
“母後,您來看看,這是您的孫子,朕的長子。”龍嘯虎向司馬靜笑道。
司馬靜忙接過孩子來抱在懷裏,生怕別人給自己搶去一樣。
這時,龍嘯虎又道:“母後,還得麻煩您給這孩子賜個名字。”
司馬靜一邊在孩子臉上不停地親著一邊道/“那就叫騰飛吧,當初皇上出生的時候,我就想給你取這個名字,誰知他們都說不符合規矩,現在就將這個名字送給這個小東西吧。”
龍嘯虎聽了連連稱好,然後又向何妃道:“愛妃,咱們孩子有名字了,叫騰飛,是母後取的。”
何妃聽了向司馬靜道:“太後,臣妾謝謝您了,現在臣妾不能起身給您行禮,請您見諒。”
司馬靜因為疼愛孫子,愛屋及烏,所以她向何妃笑道:“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你為皇上填得龍子,你是功臣。我要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哪裏就怪罪你了。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何妃道:“臣妾不要賞賜,臣妾隻要您和皇上康泰,後宮安寧,天下百姓安居樂業,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司馬靜笑道:“瞧這孩子多會說話,將來一定是一個有福之人。”
說完大家都笑了。
這時,龍嘯虎拉起文娟的手道:“母後,兒臣還有一件大喜事要向您稟報,娟兒也有喜了。”
然而此話並沒有使司馬靜有多高興,她陰沉著臉問道:“那皇後呢,皇後有了嗎?”
當時現場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文娟忙低下了頭,趙喜兒也低下了頭。
龍嘯虎搖搖頭多:“還沒有,不過母後恁放心,早晚都會有的,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司馬靜語氣很強硬地道:“皇上啊皇上,你今年都十八了,現在才有了一個兒子,難道皇上心裏就不著急嗎?我心裏都替你急得慌。”
龍嘯虎強忍著憤怒,依然陪笑道:“母後,兒臣是十八,又不是八十。漢武帝都二十九歲了才有第一個兒子。”
聽了此話,司馬靜的臉色愈發難看,她點點頭冷笑道:“好,皇上說的好,是我錯了,我給皇上賠禮道歉了。”
說著,她將懷中的孩子遞給身邊的宮女,便要跪下。
龍嘯虎見狀便慌了神,他連忙站起身來,一把扶住司馬靜陪笑道:“母後,您這是幹嘛?兒臣隻是和您說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跟兒臣一般見識了。”
司馬靜的眼圈通紅,眼睛濕潤了。她道:“那我的話可是都為皇上好,皇上能聽嗎?”
“聽,兒臣一定聽。不知母後希望兒臣怎麼做?”龍嘯虎看似很真誠地向司馬靜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