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血精靈叛變之後整個王國在四處征召士兵,並且也加強了王國內部的治安,但這樣一來西泉要塞的兵營負責招募和訓練新兵的任務就顯得力不從心。為了盡快得招兵買馬L公爵下令把舊城區的貨運公司改造成一座兵營,所有暴風城的新兵都駐紮在這座兵營裏,就連王國的諜報組織“第七軍情處”也掩人耳目得駐在兵營裏。這樣一來既可以加快新兵招募與訓練的速度又可以很大程度上解決了舊城區的治安問題。而在貿易區的中央廣場踴躍參軍的人們在新兵招募處的賈斯汀?德瑪利上尉應征入伍。
“姓名?年齡?入伍原因?”賈斯汀上尉機械地問著每個應征者相同的問題顯得很疲憊,而得到的回答大都是“為了正義、為了聖光、為了國王的榮耀”等等諸如此類。此時一名身材纖細個子不高的年輕人走到上尉麵前。
“性名?”
“克萊爾威廉斯。”
“年齡?”
“19歲。”
“入伍原因?”
“全家死於戰爭已經養不活自己了。”
聽到克萊爾的回答上尉楞了一下,抬起頭看了一眼身前的這位應征者。全身穿著粗亞麻布的衣服,腳上穿的是一雙破舊的軍靴。蒼白的臉頰上掛著幾道淺淺的傷痕,頭上帶著頂亞麻帽兜,左肩上背著個用舊的旅行袋,身後背著把隱約可以看得見護手上有雄獅圖案的卷刃直劍。最讓她意外的是克萊爾竟然是個女孩。
“孩子,你從哪裏來?”上尉忍不住問道。
“塔倫米爾。”克萊爾回答道。
“塔倫米爾!?那裏不是讓被遺忘者占領了嗎?那裏應該已經沒有活人了!”上尉驚愕的又問。
“這個問題和入伍有關係嗎?”克萊爾反問道。
“……”賈斯汀沉默了一會後給克萊爾開個證明讓她去新兵訓練營報道。
“對於你的家人我感到很遺憾。”臨走時上尉說了這麼一句。
“不用,他們現在是敵人!”克萊爾簡短地回答道。
自從聯盟開始在局部地區和部落開戰後奧特蘭克被食人魔攻占了,緊接著阿拉希高地的食人魔又開始聯合枯木巨魔進攻激流堡。當地的武裝力量為了保衛激流堡把大多數的衛兵都調到了激流堡,而塔倫米爾和南海鎮的治安力量有限,官員們準備把塔倫米爾的治安人員轉移到南海鎮。這樣就造成了塔倫米爾的防務空虛給了被遺忘者們可乘之機。由於南海鎮無法容納如此眾多的人口,即使他們撤回南海鎮也會因為饑餓而死亡,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死一博。不願放棄家園的人們自行組成了抵抗力量,最初也使得輕易來犯的被遺忘者們遭到迎頭痛擊,後來被遺忘者們派出了一隊正規軍來進攻塔倫米爾,最終塔倫米爾的抵抗者們由於沒有補給和漸漸地寡不敵眾最終放棄了抵抗逃到敦霍爾德收容所的廢墟中。
“全部!立正…..!我是你們的總教官——安德爾?傑曼!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在這裏我說了算!這裏隻有艱苦的訓練和我的責罵!如果你覺得忍受不了任何一項,就他媽的從哪來滾回哪去!軍隊不需要娘娘腔!”
“嘿嘿……!”有幾個新兵聽到剛才的話笑初聲來。
“你!你!還有你!給我滾出來!”剛才幾名笑出聲的新兵被點名出來。
“我剛才說的話很好笑是嗎!?”安德爾大聲的質問。
“不……長官。”新兵顫抖著回答。
“大聲點!你著娘娘腔!”安德爾幾乎在咆哮著。
“不!長官!”新兵提高了聲音。
“大點聲!!”
“不!!長官!!”新兵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以後不管什麼事!都得先得到我的允許!如果我沒允許就連你的屁也給我夾在你的**裏別讓我聞到!”軍營裏總教官安德爾?傑曼正在空地上對剛報到的新兵訓話,身後站的是一男一女兩位教官。他瞪大了眼睛凶神惡煞般的表情讓人不自覺地聯想到了獸人的臉。
“新兵克萊爾威廉斯報道!”就在安德爾訓話的時候克萊爾行了個軍禮來兵營報道了。
“嗯?嗬!看看這是誰!?發育不良的巨魔嗎?小夥子!你為什麼到這來!這可是最艱苦的新兵訓練營,你應該呆在你媽媽身邊!”安德爾似乎很瞧不起眼前克萊爾,也沒有認出克萊爾的性別。
“就因為這裏是最艱苦的新兵營我才到這來!”克萊爾並不在乎他對自己的汙蔑。
“那你他媽的怎麼知道自己有資格到這來!”安德爾把臉貼近克萊爾大聲的說,那聲音足夠讓人耳鳴。
克萊爾抬頭看了他一眼退後幾步,卸掉身上的武器和旅行袋雙手握拳擺出格鬥姿勢不慌不忙的說:“憑這個!長官!”
“嗬嗬,小夥子,我不知道該說你勇敢還是愚蠢。”總教官也擺出格鬥姿勢準備教訓剛來的克萊爾。
安德爾一個箭步上去用右拳猛地向克萊爾的頭部擊去,克萊爾敏捷地閃避了安德爾的右拳,退後半步接著用閃電般的速度將右腳向上猛踢,克萊爾把腳踢過了自己的頭頂狠狠地踢中了安德爾的下巴,還沒讓安德爾感覺到疼痛克萊爾的右肘部又擊中了他的左臉頰。安德爾被這個閃電一般的連續攻擊一下子打得站不起來。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安德爾克萊爾脫掉頭上的帽兜,對安德爾說:“你現在體會到我為什麼來這裏了吧,還有,我不是小夥子。”
安德爾看到克萊爾心中突然燃氣無名之火,不但被新兵打倒而且還是個女的。安德爾急忙攔住身後的兩名想前來製服克萊爾的教官們。安德爾站起來又衝上去克萊爾見勢順手提起右拳向安德爾胸口打去,結果被安德爾雙手擒住用力一扭隻聽見骨骼的聲音——克萊爾的右臂脫臼了。克萊爾頓時痛苦地倒在地上,安德爾盯著克萊爾擦掉左邊嘴角的血跡過了一會對新兵說:“今天就到這裏,待會去你們的教官那裏報道。”說完便走進兵營裏。克萊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很痛但是並沒有喊叫,她站起來用左手抓住右臂用力一拉忍著劇痛把脫臼的關節拉回原來的位置。兩位新兵教官女的名叫伊爾薩?考賓,教授戰鬥技巧。男的沒有姓名隻知道別人都叫他武神,教授防禦技巧。而由於新兵營的女兵不是很多在休息時女兵和伊爾薩教官住在兵營右側的營房裏,也就是第七軍情處的營房。訓練時男女新兵又會在一起訓練。由於新兵訓練的時間較短在3個月之後就可以根據教官的推薦被送到各個不同兵種的兵團去繼續訓練,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所以這裏訓練的艱苦是普通人很難承受的。
晚上新兵們都休息的時候武神和安德爾提著油燈在兵營裏查夜。此刻四處萬籟俱靜武神忍不住開口小聲地問安德爾:
“少校,新兵報到時那個克萊爾你怎麼能放任她如此放肆?”
“…….”安德爾沒說話。當遮蔽月光的黑雲散去的時候武神看到安德爾在流淚,感到非常尷尬。
“少校,你怎麼……?”武神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好。等到情緒稍微平靜的時候安德爾慢慢的回答武神。
“我女兒出生的時候我參軍去了前線,當時年輕氣盛,為了正義和信仰放棄了見我妻子最後一麵的機會。後來戰爭結束時已是十年後的事了,戰爭結束之後才知道妻子在分娩時失血過多早就在十年前去世了……女兒則被寄養在孤兒院裏……”說到這安德爾激動的聲音又哽咽了。
“當我回來時已是上尉軍銜,去接女兒時她怎麼都不肯認我,女兒十年來從來沒見過我這個父親,不肯認我也是理所當然的。後來女兒被我接了回去,我一心想補償這十年來的情親,所以一直對女兒較為放任。當女兒15歲生日那天我本來想陪女兒過個完整的一天結果卻被女兒的學校喊去,。我女兒在學校把一個比他大兩歲的男孩打得半死,原因是那個男孩說她父親是膽小鬼,英雄都應該戰死在戰場上。我當時氣昏了頭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由於用力過大嘴角打出了血。”此時安德爾已經停下腳步。
“您有個女兒?我怎麼都沒聽說過?”武神好奇地說。
“我是第一次動手打她,也是最後一次。”安德爾用濕潤的眼睛望著月亮,仿佛感到暗夜精靈傳說中月亮女神也在聆聽他的陳述。
“她當時被打後並沒有像別的孩子那樣委屈的跑出去,而是用她的頭用全身的力氣頂撞了我,那時在場的老師們都以為這孩子瘋了。回家後我們大吵了一架,她質問我當年為什麼拋棄她們母女而現在為什麼又回來,她感到很不公平,而我的解釋在她的質問下顯得很無力。那孩子後來瞞著我參加北伐軍去攻打被遺忘者,等到我趕到北方戰場時那裏的戰事已經結束了,直到我在一具無頭的女戰士屍體上發現了我結婚時和妻子的畫像我才找到我的女兒……”
“……少校……沒想到你……”武神此刻情緒也有點控製不住。
“原來這孩子一直隨身帶我們的畫像,她一直把對父親的愛放在心裏。”安德爾把頭低下,月光也被黑雲逐漸被遮蔽。
“如果我女兒沒死的話現在估計也應該有19歲左右了……看來我真的老了。”安德爾看了看身旁哭的跟淚人似的武神覺得十分好笑。
“別哭了,虧你還叫武神哭得跟娘們似的,讓那幫小崽子看到尤其是被伊爾薩教官看到你在她心中那男人的形象算是完蛋了。”安德爾微微的笑了笑拍了拍武神的肩膀。“今天就巡到這我們也回去睡覺吧。”
“這……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感人的事。”武神用哭泣的聲音說著。
“好了好了別沒完沒了的,我倒感覺你滿適合當我女兒,嗬嗬。”兩人一邊說一邊向軍官休息室走去。
兩個月後伊爾薩突然闖進安德爾的辦公室。“總教官!克萊爾今天又把一名同伴打傷了!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了!您該適當的處罰她了!”
“哦?我不是讓你們安排最強壯的男士兵做她的練習對手嗎?嗬嗬,看來這小姑娘是塊當兵的料!”安德爾顯得很平靜。
“那也不能以別的士兵的性命為代價啊!總教官!今天的事您無論如何也躲不掉,必須懲罰克萊爾!”伊爾薩十分氣憤地拍著辦公桌。
“好吧,她現在在哪裏?”
“武神教官正在看著她。”
安德爾和伊爾薩教官來到訓練場上首先看到的是被打傷的新兵正在被護士照料著,安德爾走過去看看傷勢,新兵看到安德爾來了趕忙想站起來行禮。
“解散,士兵。全身看來有十幾處傷痕,還有幾處傷的不輕,萬幸是沒有傷到要害。都是皮肉傷,最多過一個星期你就可以訓練了。”安德爾安慰著受傷的新兵。接著來到武神這裏,看到克萊爾一臉無奈乖乖地坐在一旁。武神對安德爾行了個軍禮讓後站到安德爾身後。
“三等兵克萊爾!”才注意到總教官的克萊爾趕忙起身行軍禮。
“由於你在新兵訓練營屢次觸犯紀律已經威脅到其他新兵的生命安全,我和教官們都商量過了,這次必須執行對你的處置!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新兵營的士兵了!”安德爾的話一下子把訓練場上的所有人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