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堵在牆角(1 / 1)

“吳森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孕婦怎麼了,心情不好不能來酒吧喝點東西?”王悅歡不甘心,堅決要說服吳森,絕不能和他產生糾葛。

吳森停下腳步,陰冷的目光在夜晚燈光的照耀下似乎回溫,他的眼睛裏模糊有些星星點點的碎光。

“喝東西?”他可以因為她是孕婦而放過她,當然也可以因為她對孩子不愛惜而發怒,“我當了十幾年的醫生,從來不知道孕婦是可以喝酒的!”

說什麼孩子隨時有可能離開她,他幾乎就要被她愛孩子的真情實意所打動進而放棄自己助妹妹一臂之力的攪屎棍方案,可竟然今天讓他們在酒吧遇上了,那麼她不是用懷孕當幌子騙他,就是壓根兒不珍惜她肚子裏幼小的生命。

“我沒有喝酒!”王悅歡積極的解釋,撩著衣服上的紅色酒漬讓吳森可以看得仔細,“我身上的酒味因為隔壁桌打碎了一瓶紅酒,不信你看這裏,這都是!”

王悅歡不明白吳森愛孩子的點怎麼產生的,可既然讓她抓住了,再壞的人隻要還有讓他動容的點,任何狀況就都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

吳森如夜的瞳眸閃動,忽然伸手掐著王悅歡的後頸拉近彼此的距離,半俯身,在王悅歡不明所以傻呼呼尋思他要幹嘛的時候,銜住她粉色的唇。

王悅歡耳邊嗡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吳森有些迷茫,他原本已經放下了摻合寧天諾和王悅歡的婚姻,王悅歡懷了孩子是其一,他突然覺得她無辜,很可憐。

可再見麵,她害怕的躲著他,即便當時的狀況,她被流氓團團圍住,她沒有出聲向他求助。

吳森當時的想法是覺得她可笑不自量力,反過來,她是個成年女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她獨身一人來酒吧,就應該有也許今天會發生意外的心裏準備。

他沒有動,心裏還想如果今天是別人代替他上了她,一算她自找,又間接的幫了吳嬌的忙,他其實隱隱還有幾分看戲的心思,不用自己出手了,很好。

可後來的狀況,她居然擺脫了那些人,角落的座位上,他的視線觸不到那兒,他不清楚她是怎麼做到的。

再後來,她口口聲聲提起寧天諾,她急燎燎的解釋自己沒有喝酒,她有沒有說謊他不太確信,等他進酒吧看到她的時候她人已經站起來要走,然後就被幾個小流氓圍住了。

他更是對自己後來的做法無解,俯身就已經吻住了她。

他告訴自己,隻是想確定她到底有沒有騙他,他隻是想要試探她口腔裏是不是有酒精的味道,可吻著吻著就變了味兒。他改為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兩人的距離愈發近,就想這麼下去,一直下去,無論她再如何的掙紮,他就是不想放開她。

王悅歡打從吳森突然壓上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了一把,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殺了他,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有的時候真是懸殊的過份。

很快,她被吳森推到靠牆的角落,暗黑無一人的街道小巷,所有的感官變的異常敏感,後脊背上破敗的磚瓦讓她清醒,她仰著頭盡可能避開他。

可如果,如果今天實在逃不過吳森的算計,就算了吧,閉上眼睛隻當被瘋狗咬,天一亮疼痛消,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再如果,之後不幸被寧天諾發現了,大不了就是一個淨身出戶的下場,對自己而言最糟糕不過就是這樣了還有什麼…。

嗯,寧天諾也許會殺了她,那麼到時候她應該怎樣說服他,讓他放棄這個愚蠢的想法?

王悅歡腦子裏胡思亂想,她不是一個局限於昨天發生了什麼,今天發生了什麼,然後陷入循環糾結的女人,生活艱難,她每每都是走一步尋思接下來的幾十步。

突然脖子上一疼,吳森壓在她身上的重量驟然減輕,王悅歡調回視線平視前方,不是禽獸不如嗎,怎麼著,發現她身上有傷,又要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嗬~總是想方設法把她一個平凡到塵埃裏的女人強拉進他那末十八流的劇情裏,他是不是很激動很澎湃呢?

王悅歡厭惡憎恨吳森的程度,更甚於對寧天諾的不喜歡。

“完事兒了?”王悅歡平靜如常,恨意未在眼中彰顯,隻抬起因過於用力摳住牆壁而酸痛不堪的手臂,攏一攏長褲,係好襯衣的紐扣,“我應該謝謝你,手下留了情!”

吳森大手成拳,忽鬆開,五指觸到王悅歡正在流血的脖頸,重重一壓,那裏更加血液橫流。

王悅歡應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痛的啊一聲。

“女人嘴太厲害,惹人厭惡!”

吳森不止麵冷,他話原本很少,工作的時候隻談公事一板一眼,私底下就事論事難得會說帶有感情色彩的話。

像今天對王悅歡,完全是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