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王悅歡手間的東西不大,她尚且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感受,低頭餘光看見那物整個的模樣時,身體有片刻的僵硬。
“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裏?”
王悅歡吞一口口水,緊張而略帶小心翼翼地問。
寧天諾用眼尾瞧她,緋色的唇瓣輕啟,反問:“這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
結婚戒指,屬於她的那枚婚戒,為什麼會在幾個小流氓的手上,而且那些人打算拿去賣掉,正好被巡視賣場的他碰了個正著。
雖然當年,他們的婚姻像是一場笑話,他也並沒有打算花多少心思,唯獨這個戒指例外,是她提的要求,她說自己需要一個世界上獨一無二,漂亮的鑽石婚戒。
他真心的很不想理睬她,礙於那一張算漂亮,扮起可憐的小貓兒,活靈活現的臉兒,他鬆口答應了。
王悅歡繼續咽口水,“可是我真的不清楚也,這玩意兒怎麼會到了你那裏的!”
戒指是她為了看監控找證據,押在醫院保安室裏的,原本她打算第二天拿上幾千塊錢去贖回來,可因為一早陳焦陽的連續迫害,又剛巧是自己出院的日子,一來二往的折騰,她就把這事兒給忘掉了。
而等她再想起來找到保安室裏的時候,那兩個人都不在班上,再去找,說是因為手腳不幹淨,已經被醫院辭退了。
王悅歡:“……”
一開始,因為正在和寧天諾冷戰的模樣,她想無意丟了也算,失去這場婚姻中最後的一絲牽絆,更幹脆的了結,也好。
後來,沒想到寧天諾會來把她接回寧家,而且並沒有離婚的打算,她於是開始有了片刻的擔心,如果被他發現了,自己極力要求得來的婚戒,被她弄丟了,會不會翻臉打死她。
擔驚受怕的過了幾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口氣漸漸的鬆下。
她想,也是呢,他對這場婚姻的在意和尊重,大概僅限於那個登記了他們雙方名字的紅色本子,一件他不會投注半分關心的事兒,怎麼可能會有被拆穿的那一天?
她於是完整的放下心來,該幹嘛幹嘛,想太多對她沒有半點兒好處。
所以,現在到底是幾個意思,這戒指兜兜轉轉,怎麼又回到他這裏了?
“玩意兒?”
寧天諾在商場發現這是王悅歡的婚戒,轉手得到這枚戒指的時候,都沒有此時她雲淡風輕,隻當它是一個普通玩意兒,情緒來的更猛烈,上下起伏的更厲害。
他一下班就來高申冉這裏接她了,為的就是要她一個解釋,可她竟說什麼,“玩意兒?”
寧天諾失常的笑了笑。
王悅歡自知失言,畢竟沒有徹底的脫離開寧天諾的掌控,她其實更應該投其所好,撿著他喜歡聽的話說,這才是正解。
頃刻間,她臉色一變,連態度也是跟著一百八十幾度大轉彎,灰溜溜的把婚戒戴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順勢張開五指給他看,說:“保證今後牢牢地貼在這根手指上,不拋棄,不放棄!”
不解釋,不再裝傻辯解,隻乖巧的當自己是個傻白甜,會遵循他的意思,乖乖的聽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