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歡還說,可以把肖琦懷了陳焦陽孩子的檢驗報告,攤開來正式告訴陳焦陽,看看能不能讓他鬆動。
雖然比照他們之前過招,陳焦陽對肖琦冷漠的態度,這種可能性,即便所有人都來證明肖琦真真正正的懷了他的孩子,對他而言可能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
想來想去,王悅歡抓了抓自己烏黑的秀發,吳嬌,這個有可能是這世上陳焦陽唯一在乎的人,她一定是整個事件的突破口。
“大王,現在的局麵,有沒有可能讓吳嬌來一趟警察局?”王悅歡提問的人,是這次主要和陳焦陽過招的警察代表。
被喚作大王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下,“你是說,吳家大小姐?”
王悅歡點點頭,“是她!”
大王想了想,據可靠資料顯示,陳焦陽和吳嬌熟識,單憑這一點讓吳家大小姐來一趟警察局,不是不可以,但礙於身份,他們必須慎重就是了。
“照她說的去做,所有的後果我來擔著!”
寧天諾是在王悅歡之後過來的,當他接到孫晨電話的時候,耳聞她獨自來了警察局,胸口有不小的震驚在翻滾。
他一直沒有搞明白,若說王悅歡對劉嫂失蹤的事情滿懷熱情,他尚且可以想明白,劉嫂那時候對她好。
可是肖琦和陳焦陽,她為什麼執著於了解別人的事兒?
從昨天他告訴她,劉嫂被驗證已經死亡的事兒,她祈求他幫忙,說讓他給警局打招呼,無論事情中間或者最終牽扯到了誰,不管是社會精英,還是在D市世家中有一席之地的任何人,請他施壓警方的高層,稱絕對不會放掉任何線索。
他當時不想理她,因為一向不喜歡以如果、無論,這種沒有確定的話為自己做事的前提條件,可瞧著她一張嬌柔中透著嚴肅的臉,聲音低軟中滿是堅定的成分,他沒有拒絕她。
而,當他在來警察局的路上,有人告訴他整個事件的走向和進展,說實話,素來淡定,風起雲湧而不變色的他,是震驚的。
肖琦給她下毒的事兒,她幾次被陳焦陽禍害,又三番兩次和那個男人過招的事兒,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寧天諾一瞬覺得自己冷硬的心,湧上來無數不知名的柔情,他知道這種情緒爆發的原因,可對自己而言,依然是全然陌生的一種情緒。
“你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屏退所有人,一間十平米左右的會客室,隻有寧天諾和王悅歡兩個人。
男人關上門,走向女人的步伐難得的堅定,在她旁邊站立,雙眉緊擰。
王悅歡知道他在說什麼,假裝不懂,抬眉問他,“什麼?”
此時的心情,寧天諾無暇追究王悅歡的敷衍態度,直白的道:“肖琦害你的事兒,你早就知道了?”
王悅歡點點頭,複又多解釋一句,“也沒有很久,大概就在我從醫院回寧家之後吧!”
“陳焦陽在醫院對你下手,為什麼不告訴我?”當他是死人麼,居然膽敢對他轄區範圍內的人,下死手?
惱了的時候,最不想看見王悅歡,任由她在醫院裏自生自滅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馬上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