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將近有十年,就在自己嫁給寧天諾,認識徐美娟,認識吳嬌,乃至吳森,認識寧天諾身邊很多人的這十年,她似乎一直都是處在被動挨打的位置上。
她受夠了,而今,她不想再忍,也沒有必要再忍了,特別是此時此刻,在麵對這個讓自己恨的心痛,牙痛,全身都痛的吳森!
王悅歡清亮的眼眸迸射出決裂的狠態,右手底下蠢蠢欲動,她最後一次警告吳森,從她的脖子上,拿開他的髒手。
可是吳森,他在經曆了王悅歡一波勝過一波猛烈的嫌棄,以及恨急了咬牙切齒的殘忍對待後,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忍受這種兩個人不在一起的狀態了。
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怎麼可以還這樣對他,她應該把他當成是最親密的愛人,自己的男人,兩個人相濡以沫,琴瑟和鳴。
這才是對的!
吳森扣著王悅歡脖頸的手,在聽聞王悅歡所謂最後一次警告的話後,不但沒有拿下來,反而變本加厲。
幹燥的指腹摩挲著她青色的血管,側身俯下眼簾,冰冷的唇瓣印上她緊抿的粉唇。
王悅歡急迫的想躲,奈何躲不開。
他的手指看似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他掌控著自己的脖子,讓她連小範圍的挪開腦袋,都是不能。
她恨這種男女之間懸殊的力量之差,右手下的水果刀冒出一個尖兒,在午後夕陽的照射下,一道亮白森冷的光,打在彼此泛白的側臉上。
吳森是多麼敏感的人,握慣手術刀,即便是閉上雙眼也能感受到危險的男人,何況他此時正在認真的端詳著王悅歡的雙眼。
她決裂撕扯著的雙眸,那麼濃墨重彩的恨意,那麼顯而易見的冷酷。
他不可能對她想要做的事兒沒有預料,可他不躲不閃,絲毫未動。
該有多恨一個人,才希望這個人馬上就在她的眼前死在?!
吳森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隻道當王悅歡一刀捅向自己的肩膀時,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有的隻是胸口滿滿的酸澀。
自作孽不可活,他的大腦中突然閃現過這樣的一句古話!
“吳森,你到底憑什麼這樣對我?”
王悅歡手執水果刀,狠狠地刺進吳森的肩下半寸,順勢,汩汩的血液穿透襯衫,**了那一塊幹淨的黑色。
“嗯?憑什麼,我王悅歡是上輩子掘了你吳家的祖墳麼,你和你那個賤人妹妹,要這樣對我?”
聲聲質問,王悅歡的火氣非但未減,反而飆升,惱怒之下,右手的手腕用力,水果刀更深的刺進吳森的血肉裏。
“我究竟有多恨你們,你一定無法想像,就是你現在死在我眼前,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你懂嗎?”
吳森從一開始,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冷漠而幽深的眼眸,細細的看著王悅歡的臉,有那麼一瞬,他的眸底似乎閃動著星光,和零星的從容。
王悅歡正在癲狂的邊緣,每每麵對吳森,壓力像是渾然天成從腳底板蔓延而上的。
她就快要瘋了,可是吳森,他仍然試圖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逼迫她!
她沒有辦法了,真的,發狠的時候想,如果吳森就這樣死掉了,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