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完沒了,有本事自己出來,沒本事就那麼躺著,怪誰呀!”
王悅歡鼻孔出氣,重重的哼一聲,開門關門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
寧天諾:“……。”
身為一個女人,不是應該柔情似水,像她這樣兒心狠的,這世上恐怕也隻有他能繃的住,別人誰受得了她這個臭脾氣。
他如是這般的自欺欺人,安慰自己!
家裏的下人還是三年前的那些,管家是孫晨沒有變,他們對王悅歡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來更多的詫異,好像她隻是出國玩了一趟,本該回來的。
這讓王悅歡內心油然而生了一種自在,過去的幾年裏,即便她和寧天諾如何不對付,他都沒有在這個家裏,詆毀或者惡意的羞辱她半句。
這也是自打王悅歡回來後,兩個月這麼長的時間,她能留得下來的其中一個原因。
早晨王悅歡吃過飯,她計劃好了,要去孟家接回王子陽,而今兩個月過去了,孩子卻還一直寄養在孟媽媽那邊,又不是爹媽都死了,算什麼事兒!
當初相信了寧天諾的謬論,他說什麼孩子回來後,如果發現他爸他媽的關係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孩子會很失望的。
她當初怎麼就信了他的鬼話,沒有把孩子接回來了呢?
真是不可思議!
現在想來,從不接回孩子的這個決定開始,老男人已經在計劃著,等他們從一張床上爬起來的那一天,她退無可退的時候,才會點頭讓孩子回來,他們母子彼此為對方的擋箭牌。
該死的,就知道在她跟前耍心眼兒,而她,居然遲鈍的後知後覺!
王悅歡出門的時候,寧天諾不知道是不是有三頭六臂,他居然已經掙開了所有的束縛。
大概這會兒已經衝了澡,烏黑的發尖上,還滴答著一些小水珠,在晨起的光線下,顯得性感又隨意。
王悅歡暗惱自己多事,留意他做什麼,居然還用性感這樣的褒義詞形容他,簡直是瞎鬧!
王悅歡繼續出自己的門,寧天諾一個跨步追上她,早飯也不吃了,就跟著她,走出房間之後。
隨問:“幹什麼去?”
王悅歡沒什麼好臉色的斜睨他一眼,“我每一天想要幹嘛,都需要向你報備的?”
他如果敢回答她一句是,她保證,一定會用剛才的那一坨領帶,綁著他的腦袋吊起來,用皮鞭抽他!
寧天諾一個是字被她逞凶作惡的眼神逼退,他想到一個比較婉轉的辦法,說:“我隻是在關心你!”
王悅歡明顯蔑視的哼哼笑,“謝謝你,不需要!”
寧天諾一早睡醒就碰了這一鼻子的灰,心裏老大不爽的,他又沒有做錯什麼,睡自己的老婆,還需要打請示等批準,開什麼玩笑!
不過,他一個老爺兒們,也並不多與王悅歡計較,讓著驕傲任性的女人,是這近半年多以來,與王悅歡相處,他總結出來的血淚經驗教訓。
他驕傲的大男人性格並沒有改變多少,但隨著與王悅歡相處,他觸到了她的底線,以及很多從前未曾涉及到的,她的內心世界,他漸漸摸索到了,一套與她相處的折中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