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似乎明白了什麼,語氣熟稔卻夾雜謹慎的討好,說:“這位一定就是嫂夫人了,幸會、幸會!”
寧天諾剛想本能的嗯一聲,讓他備好包間候著,身後半步女人清脆卻滿滿惡意的解釋聲傳來,讓他幾乎就要咬斷牙齒。
“隻是前妻,副總切勿想太多!”王悅歡笑容滿麵,好像昭告天下她和寧天諾已經離婚這個事實,讓她心情非常美好一般。
氣的寧天諾,俊臉一下黑雲密布。
餐廳副總尷尬的恨不得借尿遁,還隻能當自己是聾子,一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的表情,給寧天諾和王悅歡引路。
而後,在到達目的地之後很快,在寧天諾菜品隨便上的授意之下,那副總飛快的關上門走出去。
寧大少說是隨便,可照他今天的這情緒,副總不得不絞盡腦汁的花心思尋思,什麼樣的菜品,如何才能討好到寧天少,讓他不至於將邪火撒到他和餐館的身上?
這邊,王悅歡喝了一口茶水,是自己愛喝的花茶,淡淡的茉莉清香,像是愛吃肉的人吃到了一口香噴噴的紅燒肉,那種唇齒留香的感覺。
她緩慢的放下茶杯,覺得還能在此刻逗一逗寧天諾,看他想跳腳又不能的模樣,還真是生活如此美好。
“我的個人物品還是先放你那兒,而我這兩天暫時住到小冉那邊,等我找好新房子再到你家裏搬東西,好吧!”
看寧天諾放下水杯,隱隱又要爆炸的模樣,王悅歡故意扭曲他的心意,說:“別急,要是你實在不願意,我今晚就去!”
言畢,重新端起茶杯,舒坦的淺淺啜飲。
而,她越是淡定,越是什麼都無所謂,他的心便像是開了一個洞似的,穿堂風冷冽嗖嗖,越是覺得無法觸底,惶恐不安。
還有,就是零零星星的憤怒和不甘。
不過,這星點的憤怒,並不至於在此時此刻,還會作為主導,影響了寧天諾的一言一行。
片刻,他略顯疲憊的揉了揉眉角,修長漂亮的手指尖摸了摸骨白的瓷杯,無奈的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悅歡更樂了,這三百六十度扭轉的話風,可是一點兒也不像是寧天諾啊!
“那你什麼意思?”王悅歡咄咄逼人。
寧天諾幹燥的指腹搓了搓瓷杯的杯沿,端起來,握了一下又重新放下。
“王悅歡,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話?”
王悅歡就真的很歡樂了,他而今回過頭來說這樣的話,難道不心虛嗎?
王悅歡嗬嗬一聲笑,“哦,知道了!”
寧天諾:“……。”
然後呢?
哦,知道了,然後呢,就不該說些別的什麼嗎?
寧天諾是真心的頹敗,他一直覺得王悅歡套路很深,他總是摸不到她的底!
王悅歡有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年紀還很輕的時候,男孩兒喜歡一個女孩兒,女孩兒有很多想法,可她非不說讓別人猜,然後就能看到一個頹喪而且焦急的男孩兒。
因為喜歡,所以焦急,而倘若有一天寧天諾不是覺得溫言善語是低聲下氣,是無節操的步步後退,他總會明白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