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清越無奈地道。
“今天你是怎麼了,憑你我之間的交情我用得著這樣嗎?好了,也到了該用飯的時間了,來,我們邊吃邊聊。”
席間兩人推杯換盞聊的起勁。
“……清越,就你這種性子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老天真是照顧你!”
“我的性子怎麼了,不就是好色嗎?聖人說過,食色性也,我可是按聖人的話做的。哈哈!”
“什麼歪理啊!”林清吃了口菜,“你不會是想把她們都娶回去在家裏弄個後宮什麼的,你在外麵疲於奔命賺錢吧?有意思嗎?”
“斂盡世間財,睡臥美人膝,方才不枉男兒一世!”
林清又是白眼。
“真是豪情壯語!”停了停道,“俗,真俗!”
“你不食人間煙火,清高雅士!嗬嗬!”龍清越給他斟滿酒收起玩笑,正色道,“說說散門吧。”
林清看了他一眼,對龍清越的話題並沒有感到意外。
“家境敗落,父母雙親又接連逝世,我心煩的很,兩年前一個人去東山遊玩。”
“東山,哪個東山?”
“世上還有哪個東山!”
“……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龍清越搖了搖頭。
東山是一座迷宮,進去的人很少能出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世人的禁地。
“不是膽子大,是不想活了,死又沒勇氣。”林清苦笑笑,“我在山裏遊蕩了幾日遇見了一個人,也就是散門的掌門羽翼姑娘……就這樣我進了散門。”
龍清越不動聲色地聽著,就這樣進了散門了?怎麼感覺像是跳過了什麼事呢?
“……散門人不多,二十幾個人吧,除了她這個掌門人外全是男子。每隔三日她開講一次,天下武功心法以及一些生存之道。其餘時間弟子們便操練武藝。每隔一個月下山一次買些日常所需。散門來去自由,沒有門規。開始我有些不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她告訴我,弟子犯錯其責在掌門人,規是扼殺本性的東西,隻有釋放本性才是正道。我聽了很驚訝也不服氣,可過了一年也沒見什麼人犯大錯。說實話,長這麼大,我在那裏過的是最快樂的。”
“以什麼為生呢?”
“藥材、獵物。還有就是山下鎮子裏一些大戶人家種著散門的田地,收租子。”
“她真的不會武功?”
“反正我是從沒有見過她動過武。”
“怎麼好端端的散門就解散了呢?還有,你想過沒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在山裏創建了一個散門,招收一些男弟子,正常嗎?”
“……清越,你到底想說什麼?”林清低聲道。
“你跟她說過桃花城的事?”
“……說過桃花城每年舉行琴藝大賽。怎麼?”
“你看花惜羽如何?”
“花惜羽?”林清不明白龍清越怎麼又將話題轉到花惜羽身上,“他,他怎麼了?”
“你不覺得他那張臉有些好看的過份嗎?”
林清皺了下眉,笑笑道。
“人的相貌爹媽給的。你羨慕了?”
“可我說他的那張臉讓人看了很不像人。”龍清越依然一臉沉肅。
“不像人?”林清身體一僵,耳邊再次傳來龍清越涼涼的聲音,“如果他不是人的話,你的掌門人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