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挑弄，牙齒輕咬，雙唇吮吸，越來越熱燙……羽翼的身體雖在龍清越這個熱烈的吻中慢慢融化，但神智卻依然清醒地打量著這一切，麵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龍清越嗎？他在做什麼？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還是被什麼操控了？會不會是芊芊……不，不對，剛才清楚地感到是龍清越化去芊芊留在自己體內的本相氣息，可，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一麵享用著龍清越的熱情，一麵有條有理地分析著其中的原因。
“……唔！”
龍清越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羽翼眉頭蹙起，像是不滿，又像是委屈。
“羽翼好不乖哦……”龍清越沙一般的聲音佛過耳畔，挑眉斜睨，“這個時候還能想別的事情，看來清越要換一種方式了……”並不容她開口，將她的唇含進口中，然後分開，深入纏綿，貼近的鳳眸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一手將她的身體扣緊懷中，使兩人緊緊相貼，另一手覆上柔軟的胸前，時輕時重，時緩時急，流連輕撫。
羽翼被龍清越這種雙重的情熱弄得瞬間迷亂，但很快就恢複了理智。
龍清越感覺到了，鳳目露出微惱之意，離開她的唇，側首含住她喉間的位置，輕咬一口，便聽到她在自己口中顫動的聲音，於是沉沉一笑。
羽翼隻覺他靈動的唇舌密密吮咬，和放在胸前的手一樣，總在極度愉悅的時刻又漫不經心的掠過，口中不禁發出急促的喘息來，臉微微紅了，逐漸陷入了情迷中。
“……龍公子……已經……好了……”
她明著指的是不需要龍清越再輸內息，雖然龍清越在第二次深入吻的時候就停止了。實際是在叫龍清越放手。
龍清越唇齒在那裏咬了一下才抬起頭，手留戀似地撫了一把，環抱上她，歪著頭，一副欣賞似地看著盡在眼中的人，神情卻分明帶著誘惑，半天羽翼偏頭看向他才低啞著道。
“對清越的功夫羽翼可滿意？”一語雙關，隱含挑逗。
羽翼恢複了平靜，眸底流轉過莫測難辨的神情，然後化開淡淡的笑，幾分清雅悠然。
“龍公子乃愛花之人，育花之功又何須質疑？”
龍清越側眸，怔了一下，哈哈大笑。
“那羽翼就是花中絕冠，清越可得再接再厲了哦！”
“羽翼自當拭目以待。”羽翼極認真地道，對他眨了下眼睛。
龍清越看著她，慢慢放開了手，退去，笑意卻不減。
“清越定不會叫羽翼失望的。清越還有事，先行一步。”龍清越又回到到了那個溫潤有禮的樣子。
白衣閃動，飄然逝去。小巷隻剩下了羽翼。
誰也沒問最想問的。至少羽翼沒有。
他是誰？他是什麼人？怎麼明明熟悉的一個人在今晚變的那麼陌生？
羽翼靜靜地站在那，目視著沉沉的天色，孤傲的身影像是黑暗的小巷裏一個浮雕。
自從見識到林清手上那把龍清越淬煉出的劍，就感到了經營兵器、生性風流、琴劍雙絕應該是龍清越的表麵，但這和那個初見麵溫文爾雅、進退有禮的龍清越還相差不哪去，而今晚龍清越的舉動卻完全顛覆了對他這麼久的認知。
他不該這個樣子，也不敢……怎麼突然就變了呢？不，不對……羽翼想起那天早上龍清越就很奇怪。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如今對龍清越有了三個印象，第一個初次見麵，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俊朗公子。第二個是那天早上，但也隻有些奇怪。然後就是今晚。今晚的龍清越變得撲朔迷離，像是遮上了層霧，叫人看不清。
龍清越的親近是羽翼想要的其中一個結果，可實現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羽翼還沒自負到認為龍清越剛才是迷上了自己。他幫助自己驅了芊芊留下的本相氣息不假，但那番縱情多半是探試吧？可他探試什麼呢？當然不會是欲念了……等等！他說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難道還真是探試欲念？
妖的欲念不是沒有，而是很難有。活得太久，很多東西都提不起興趣。還有的妖根本沒有欲念，純白的像張紙。比如花惜羽。
但，妖隻要有情，欲卻如火。
不，確切地說是探試自己的身份。想到了這一點，羽翼猜測，龍清越不確定她是不是妖，隻是想確定下。他以前和妖有過相處？不然怎麼會想到這個辦法？感到有點好笑。
這隻是她的猜測。
但不管怎麼說龍清越並不是以前想象的那樣簡單，看來隻能先靜觀其變了。
千挑萬選出一個容易接近的龍家人，現在變得如此麻煩，還不在自己的掌控下，羽翼斂下的眼眸多了份不耐。然而很快就顧不上這種不耐了，當回府現身院中那一刻，便被眼前的景物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