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羽翼忽地坐起,冷汗淋漓。
“……姐姐,你又做惡夢了嗎?”花惜羽迷糊地睜開雙眼,很快恢複了以往的清澈,坐了起來,環抱上羽翼。
羽翼定了定神,反手擁住他,點了點頭。是,又做惡夢了,本來做了這些年應該習慣了,可現在看來,好像越來越忍受不,在夢裏,自己幾乎要將自己撕碎。
“姐姐……”
“沒事了。”羽翼安慰著他,感到深深的疲倦,也不知怎麼就說道,“……如果沒有惡夢該多好,我們就可以永遠在家裏了……”躺在了床上,失神地望著床頂,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花惜羽看出羽翼很痛苦,伏在她的身上,半天道。
“……姐姐,對不起。”
“……嗯?什麼?”
“對不起。”
羽翼目光對上他,看到花惜羽的眼睛裏滿是歉意,手撫上他的頭發。
“為什麼這麼說?”
“我總是給姐姐惹麻煩……”花惜羽一副懊惱的樣子,“……對不起!”
“你是指那些牡丹花?”
“我知道姐姐為了我才求那個人的,有了什麼選美人大賽!”
嗬嗬,沒想到花惜羽討厭到龍清越都開始用那個人來代替了。
“隻要惜羽開心,姐姐做什麼都願意,所以惜羽不用道歉,隻要開開心就好!”羽翼捧起他的臉吻著,“姐姐不希望你和姐姐一樣,活的太沉重!”
“姐姐,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這件事誰也幫不了姐姐。放心吧,姐姐可以的,可以的……”像給自己催眠一樣地說著。
“那……那個人呢?”
“……嗬嗬,那個人,那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需要借助那個人的身份做事。”龍清越是龍家嫡出二公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懂。”花惜羽悶悶地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惜羽,累嗎?”
雖然還算不上一次真正的情事,可對花惜羽來說必經是第一次,過後身體疲累是肯定的。
“還行。”花惜羽掀開床幔,外麵的天色已晚。
“惜羽真能睡,天都黑了。”羽翼打趣道。
“姐姐也能睡,不然也不會做夢了。”花惜羽笑嘻嘻道。
羽翼嗔怪地掛了下他的鼻子,收了結界。
“去看看琉璃吧,林清好像來過了。”先前迷糊中隱約聽到林清和琉璃的說話聲。
花惜羽披上衣服跳下床,光著腳跑出去,在廚房找到了琉璃,見琉璃正站在那,瞪著一碗湯發呆,左手握著右手腕,那裏正纏著布條。空氣飄著淡淡的血腥味。
掩了掩衣服,走過去,琉璃並沒有發現花惜羽來。
“你在幹什麼?”
琉璃驚得一激靈,看是花惜羽。
“……惜,惜羽哥哥……”
“林清來過了?”
“……是!”琉璃愣怔了下點頭,神情平靜了一些,不動聲色地把纏布條的手背到後麵,“他來了三次,說青青沒事,問惜羽哥哥和姐姐回來沒有,我進屋看見床幔落著呢就告訴他回來了,在睡覺……我這樣說行嗎?”
花惜羽點點頭,目光落在那碗湯上,端起湯嗅了嗅,然後看向琉璃,琉璃神情一緊,心虛地低下了頭。
“你是雲氏家族的人?”花惜羽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琉璃驚愕地抬起頭,但很快又垂下了,身體有些發顫。
“雲氏家族人的血可以當媚藥用。”花惜羽淡淡地道。
琉璃垂下的頭再次抬起,看著花惜羽的眼神有些惶急。
“惜羽哥哥,我……”聲音帶著哀求。
“姐姐不喜歡欺騙和背叛……”花惜羽平靜地說,“還有,姐姐喜歡清淡的東西,這碗湯太濃了。”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惜羽哥哥。”琉璃追上一步。
“什麼?”花惜羽隻是轉過頭來看向他。
“我是雲氏家族的人。”說完這句話,琉璃感到身體一陣輕鬆,坦然地對上花惜羽的目光。
“我知道。”花惜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