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意識修行的妖就要用百年的時間才能做到，化人形、擁有法力還要用更多的百年才能做到，這還是順利的。天災、人禍、根骨、運氣種種的條件製約著，能成為一個有能力行走人類的妖不知要累積多少歲月，而身為妖的父母生下來的孩子還要重新修煉。跟人類比，怎麼比？單是這一樣就無法比！比不起啊，人類倒下一大片，後麵會很快就會站起一大片，妖需要多久才能站起一大片呢？
不需要鬥法的那是動物，而不是妖。
羽巽張了張嘴想明白這點，歎了口氣。
“那就沒辦法了嗎？”
“有吧，不過我不知道。”羽翼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妖界從沒想過什麼妖王，這有可能是人類下的套，到時候妖們為爭妖王兩敗俱傷他們再趁機打劫……一定是這樣的！羽巽，明日晚上你就離開去神巔散布擁立妖王是人類的圈套，然後立即離開。至於他們信不信就隨他們去吧，我們也隻能做些了。”如果叫妖們知道羽巽破壞立妖王是不會放過羽巽的，那些智力低下的妖們是想不到那麼多的。
“嗯！”羽翼話裏的關切叫羽巽一陣癡迷，想到剛才羽翼不顧生死地為他療傷，眼睛更熱了，注視著羽翼，半晌吃力道。
“……嗯……你想我嗎……”
“想。”羽翼愣了下溫柔地笑了，伸手撫上他的頭，看著這個狼妖在自己的嗬護下長大了，心裏湧上一種成就感。
羽巽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我也想你，日日夜夜都想……”說著痛苦地很，“……可和你一起的那個人是怎麼回事，你說過你等我的……”
親眼看到了龍清越牽著羽翼的手親昵的樣子，當時他的心就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羽翼錯愕了一下，想起了確是答應過羽巽，忽然意識到如果不給羽巽一個滿意的答複，就會出錯。問題是，即便給了一個滿意的答複，就不會出差錯了嗎？
為了複仇用了特殊的方式，再說事到如今自己和龍清越之間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仇恨關係了，如實說出來，即使與龍清越在沒有結果，羽巽會相信嗎？
羽巽是真心的，狼對感情的忠誠是抵死的執著，她不能無視這種忠誠，也不能傷害這種執著，那樣的話羽巽很可能就會愛成恨、愛成仇……因自己的仇恨叫羽巽走上這條路，不值得。
羽巽是無辜的……就像惜羽……惜羽……唉！
羽巽要的這個回答還真不好說。
羽翼沉默的這一會羽巽目光露出失望，神情慢慢黯淡下去，心涼了，又氣又苦，真想轉身便走，可……
“你相信我嗎？”
正當他絕望之際羽翼開口了，而是認真地反問道。
羽巽愕然，相信她嗎？
當年不是羽翼他不會活到現在，也不會學到那麼多東西，今晚不是羽翼他還會在這嗎，還有，不是羽翼永遠不會體會到複雜的情感，甜蜜又痛苦的滋味……這麼長時間沒什麼不相信的啊？想到這使勁地點了點頭，但還是很老實地道。
“可我想知道。”想知道龍清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