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像上麵說的,世上的事真的很奇妙,在羽翼出現在林清的身邊時,簫白正取酒回來,第一眼望見羽翼就感覺到那個女子,是羽翼!還很肯定。
望著羽翼的背影他有種想親近的感覺,好像曾和羽翼闊別多年的好友,隻有一訴衷腸的衝動。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過去,任由著心潮激蕩,直到羽翼扶著林清離去。
這時廊柱後閃出一個瘦小的身影,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剛才為何不過去?”
“為何要過去?”簫白不用看也知道是小桑,“過客而已!”
小桑得了一種怪病,一直用珍貴的補藥吊著命,姐姐紅塵為了弟弟活下去才進了望月樓。說起來龍清越還是紅塵的恩客呢。
簫白和紅塵都是風塵之人賣笑為生,又都喜歡吟詩歌舞,每每互相接濟,私交不錯,自然和小桑處的也很好。
“膽小鬼!”小桑看出簫白的心事不滿地哼道。
簫白一怔,嘻嘻笑了。
“看來小桑長大了,在挑自己的初夜人呢!”
小桑頓時滿麵通紅,孩子氣地咬著唇瞪著他,忽然大聲道。
“是!我選得就是她!”
簫白笑聲還沒出口,一個聲音在後麵響起。
“沒出息!”紅塵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聽到小桑那句話氣得喝斥道。
小桑轉頭恨恨地看著紅塵,倔強地抹了把眼淚,轉身跑了。
“小桑!”紅塵有些無力。
簫白喝了口酒。
“在這地方長大的人,怎麼樣才叫有出息?”
紅塵半晌,猛地盯住了簫白,冷冷道。
“小桑絕對不會像你一樣!你以後離小桑遠點!”
“……嗬嗬!”簫白撇嘴,絲毫沒有生氣,“就因為他是你弟弟?”
紅塵手扶上了廊柱,目光掙紮著痛苦之色。
“我進了這種地方,絕不能叫小桑進來了!我一定的把小桑送出去!”
“怎麼送?你現在最有錢的恩客就要成親了,還是想想小桑下個月的藥錢怎麼辦吧?”簫白所說的那個恩客就是龍清越。
紅塵聽了虛弱地靠著廊柱坐下,半天自嘲地道。
“不成親又怎樣?他已經好長時間沒來了。”
恩客就是這樣,沒有個長久的,跟你好的時候能大方地留下錢就不錯了,龍清越這點最好,這也是紅塵惦記他的原因。
在風月場所呆了這麼久她絕不會就對某個恩客托付什麼終身,龍清越對她來說隻是一個難得的客人,出手大方、在那方麵又不玩殘忍的把戲,而且還是一個懂風月的雅客,喜歡不假,但在心目中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你還是現實一點好……”
還沒等簫白說完紅塵又怒。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叫小桑呆在這裏的!”
簫白喝了口酒。
“你覺得小桑這個樣子能接客嗎?”
“我更不會把小桑送人的!”紅塵憤憤地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