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麵是什麼鏡子？”外麵的夜空中隱遁的芊芊好奇地道。
“心鏡。”弑天一反常態地口氣嚴肅起來。
“什麼意思？”顯然芊芊對弑天的回答不太滿意。
“有了心鏡在照著，所有發生的事都會銘刻於靈魂……也就是魂魄，無論時間多久、輪回多少世都不會忘記……”說到這弑天口氣帶著些許的嘲諷，“真沒想到龍清越動用了心鏡了……”這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動心了呢？也對，本來冥界的賞金獵手就不可能碰到一起，他們又是一對男女，不容易啊……
芊芊不是很懂弑天的話，反而更注意弑天今天的態度出奇的比往日好，接著又問道。
“他們為何不知道我們在看著他們？”
“心鏡的原因，這個說了你也不懂。”弑天轉開了話題，“你不是想看到羽翼的本相嗎，快了。”
“什麼？”芊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得愣了，“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快看到羽翼的本相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快了……是多久……”
“大概就這幾天吧。”弑天沒再說下去，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今年的冬天第一場雪比往年早來了一些，羽翼成親兩日後龍清越出了一次府就再也沒有回來，隻派了人回來告訴有事最近暫且不能回府。至於什麼事，報信的人支吾著說不知道。
成親才兩日新郎就扔下新娘出去辦事，這在龍府還是頭一例，府中上下都對羽翼這位新娶得二少奶奶表示了同情，而羽翼表現得很平靜，這也叫人很敬佩，其實羽翼要想知道龍清越在做什麼很容易的，但她不想知道，因為她有些知道了。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要複仇了。
龍府是個大府，在後麵有一個很大的園子，這裏一年四季都有開不敗的花。迎來了第一場雪，梅花也隨之綻放，白日裏自然有人踏雪折梅，而到了晚上這裏是最安靜的地方。
穿過梅林是一個不大的湖泊，夏天這裏開滿了荷花，現在結了層冰，雪光映襯下，明晃晃的。湖中有座小小的涼亭，羽翼此時站在涼亭內，望著虛空的某處，一臉的平靜。
月光打在她的臉上，看上去很不真實。
“……你為什麼不去看看他在做什麼？”亭內的黑暗中傳出弑天的聲音。
“我不明白……”羽翼神情未動，“你為什麼對我，或者對他這麼感興趣？”
“因為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即使這樣，又管你何事呢？”羽翼聲音依然沒有任何起伏。
弑天沉默半晌，忽然道。
“你想起自己的身份了？我說的不是你妖的身份。”
“那是什麼？”羽翼對此一點都不關心，“跟你有關？”
“有關！”弑天籲了口氣，吐出了這兩個字，“我希望你盡管複仇，隻有這樣你才能恢複記憶。這就是跟我有關的事。”再也沒開口。
羽翼知道他走了，對這個弑天並不知道什麼來曆，但現在沒心情去想這些，也沒心情去想弑天跟自己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意思，而是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龍清越身上。
兩日你就厭了嗎？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羽翼視線落在了湖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