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曼正端坐在餐桌前獨自享用早餐,突然一支飛鏢射到門板上。
林曼被驚了一下,趕緊跑到門前往院牆上望去,並沒有尋到蹤跡。
“少奶奶,飛鏢上有字條。”喬兒心生恐慌。
林曼拔下飛鏢,坐回餐桌前,打開字條,“今日巳時,故人相約,鶴鳴茶樓,萬望駕臨”十六個字映入眼簾。
“故人”是誰?莫不是翁度霄,昨日偶遇,今日便來相約。
林曼心中忐忑不安,但對此人林曼雖不想理會,但也十分好奇他和上官玉茹之前的淵源。
強烈的好奇心讓她無暇多想,“喬兒,飛鏢的事情務必要保密。”
喬兒在一旁緊緊閉著嘴巴,連連點頭。
正在這時列旭川信步走進了小院,林曼緊忙將紙條團好塞進了衣襟。
“夫君,用過早膳了嗎?過來有事嗎?”林曼問道。
列旭川欲言又止,坐了下來,喬兒趕忙給添了碗筷。
“夫君昨晚休息得好嗎?早膳怎麼沒有在敏君那呢?”林曼看列旭川的氣色並不好。
列旭川沉默了一會兒說,“還好。”
林曼想著自己今天需要外出,想到了之前列旭川為自己立下的規矩。
“今天我想出去一趟,是不是得向夫君請示啊?”
列旭川放下本來夾起的菜,“哦,夫人說說看,今天外出做什麼?”
“我就是覺得悶了,想去街上轉轉,買些小玩意回來也好換換心情。”林曼口齒伶俐地說著。
列旭川本來就覺得上次因上官玉茹私自拜訪朝臣而限製她私自外出的懲罰有些言重了,就順口應允了。
“隻要不是拜訪朝臣等有嫌幹涉我的政務的外出,以後就不用請示了。”列旭川補充道。
林曼頓時笑容滿麵,開心地說,“謝謝夫君。”說著向列旭川飛了個眼兒。
列旭川昨晚莫名的擔憂和焦慮頓時消失了一大半,不知不覺自己已經開始被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夫人吸引住了。
翁相府中,翁度霄正在府中百無聊賴地坐在院中,逗弄著一條名叫多郎的藏獒狗。
“多郎!這邊!”
隻見雄壯的黑色藏獒猛跑著往翁度霄的高高舉起的手上一竄,躍過。
翁度霄用手撫摸著多郎的頭,“我走後,父親一直把你關籠子裏,真是苦了你了。”
這條往日裏凶猛無比的藏獒在翁度霄麵前猶如一隻溫順的小綿羊,歡快地搖著尾巴,仰著頭閉著眼享受著翁度霄的撫摸。
這時,馬夫老關跑過來在翁度霄耳邊,輕聲說,“聽剛買茶回來的小六子說,上官小姐剛剛進了鶴鳴茶樓。”
翁度霄停止了逗弄多郎,“怎麼回事?”
“小的昨日就吩咐了府中幾個雜役,讓他們幫少爺盯著上官小姐的動向。少爺請放心,那幾個都是心腹,不會讓老爺知道的。”
翁度霄聽後,叫人將多郎牽走,跟老關說,“今日不用跟著我了。”
林曼坐在鶴鳴茶樓裏左顧右盼,可無一人主動走過來和自己攀談,隻有喬兒陪在她身邊。
“少奶奶,時辰已過,那位故人還不曾來,咱們還是回去吧。”
正在這時,翁度霄風度翩翩地踱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裏麵的上官玉茹。
而林曼正好在門口張望著,果然是他,她沒有猜錯,不知他約自己前來所為何事。
“上官小姐,好有雅致。”翁度霄麵帶微笑走過來,和上官玉茹相鄰而坐。
“翁公子約我前來所為何事?”林曼直截了當地問。
翁度霄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上官小姐,真會說笑,也罷,咱們還真是有緣人。”
“有什麼事快說!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閑聊。”林曼不耐煩地說。
翁度霄一下嚴肅起來,盯著上官玉茹左看右看,然後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這幾年你發生了什麼事。”翁度霄認真起來。
林曼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這幾年你發生了什麼事?”
翁度霄吊兒郎當的樣子頓時消失無蹤,正經起來。
“好,我先回答你,之後請你也要認真回答我。”
林曼點點頭。
“這幾年我在臨州兢兢業業任職,除了處理政務,別無他事,就盼著早日重回京城。”
林曼見他如此嚴肅,不得不說一些,“我除了待嫁閨中,就是結婚服侍夫君,也別無他事。”
“你在說謊。”翁度霄的眼睛如鷹般盯著上官玉茹。
林曼心裏慌張,這翁度霄到底是何等人物,竟能發覺上官玉茹的異常,此人到底在上官玉茹心中是何等地位,應如何應對這樣的人才不負上官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