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你是昭熙宮裏的?”惠皇後問著。
這時,雪兒為了哄惠皇後開心,朝茉莉的臉上打去,“竟拿林妃來說事,你可知道當初你的主子隻是惠皇後娘娘身邊的一條狗。”
“皇後娘娘,奴婢錯了,求娘娘饒過奴婢。”茉莉哭哭啼啼地哀求著。
雪兒一把搶過茉莉手中的藥包,放在手中,打開了,“娘娘,您看。”
惠皇後望著藥包裏的藥材,山參,白術,茯苓,當歸……這哪裏是治病的藥,味味都是調理養顏的藥材。
“你們主子果真有病?還是沒病裝病?以此獲得皇上的同情?”惠皇後問跪在地上的茉莉。
“林妃娘娘一直臥病在床,從來沒有醒來過,林妃不敢欺瞞皇上,奴婢更不敢欺瞞惠皇後娘娘。”茉莉說著。
“哼,看你小小的年齡,竟還敢信口開河。這分明就是令你家娘娘永葆青春的藥劑,如何能治有病的人?”雪兒說著用力擰著茉莉的耳朵,“你說不說實話?”
茉莉趴在地上求饒著,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惠皇後便叫雪兒停了手。
“娘娘,她主子仗著皇上的喜愛不把娘娘看在眼裏,這小蹄子莫不能輕饒!”雪兒說著。
“本宮倒要看看林曼能裝到幾時!”惠皇後狠狠地說。
雪兒回到昭熙宮時,薔薇正在門前焦急地等她回來。
“你怎麼才回來?平日這時辰藥都要煎好了。”薔薇說著,接過茉莉手中的藥包,無意中看到茉莉的左臉紅腫,似有個手巴掌印兒。
“茉莉,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薔薇的話還沒說完,茉莉就跑進房中哭起來,邊哭邊訴說著遇見惠皇後的事情。
林曼躺在榻上聽得一清二楚,小宮女委屈的哭聲讓林曼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什麼?那個宮女竟說咱們娘娘當初是惠皇後身邊的一條狗!”薔薇問著,氣呼呼地喘著粗氣。
林曼聽到後,幹躺著生氣,這時,茉莉讓薔薇快去煎藥,自己走進林曼的寢殿中。
茉莉抹去臉上的淚水,用手輕輕地按摩著林曼的胳膊,按摩了許久,又去按摩林曼的雙腿。
“娘娘,她們說您是在裝病來博取皇上的同情,奴婢聽後雖然生氣她們這般說您,但奴婢真希望她們說的是真的。”茉莉邊為林曼敲打著雙腿邊說著,“今日無意中聽一位太醫說癱瘓之人可多做按摩,長期以來便可緩解一些症狀。奴婢真希望娘娘能夠醒過來。”
林曼聽後備加感動,本以為這小宮女生怕自己裝病會害了她,沒想到她竟這麼想自己能醒過來。
這時,林曼真的感受到了一絲疼痛感,從胳膊到腿,陣陣酸麻襲來。
“娘娘,這紫妍娘娘還真是位貼心的娘娘,這棉被真的好柔軟,奴婢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柔軟的被子。”眨眼間,茉莉已經被這柔軟的棉被轉移了剛才的疼痛和傷感。
柔軟的棉被就能將哭啼不止的小宮女哄好,真是個可愛的小宮女,林曼想著,突然覺得有點兒什麼是可疑的,棉被超乎尋常的柔軟嗎?
這棉被莫不是用棉花做成的?而是那綠汀的棉絮?林曼想著,那知道用綠汀棉絮做棉衣棉被的人基本都是原來滇國的人吧!紫妍昭儀,拓跋紫妍,本就是原來滇國的公主。
這次跟著皇上微服出巡去北疆,那塊從出事邊牆上拾回來的一塊棉衣的衣角也正是用綠汀的棉絮做成的,而刺殺皇上最終讓自己癱瘓這麼長時間的人,就是那個丟失衣角之人。
林曼不去聽茉莉在自己身邊的自言自語,隻顧自己不停地思索著,生怕再不細細想來,會漏掉什麼似的。
就在茉莉給林曼按摩腳部時,林曼的腳動了一下,“請娘娘恕罪,是不是奴婢按得重了?”茉莉說著,自己驚喜地張開了嘴巴,“娘娘,娘娘……”
茉莉喊了幾聲,歡快地跑了出去,“小果子,小果子,快去叫鍾太醫。”
薔薇聽見茉莉的喊聲也跑了進來,聽茉莉說是林妃的腳動了一下,自己也跑進了房中,輕輕捧起林曼的手,發現林妃的手也有一絲動彈。
“我趕緊去叫皇上。”茉莉說著跑了出去。
“藥煎好了嗎?”薔薇問著跑出去的茉莉,隻見茉莉已經跑了沒了影兒。
皇上放下沒有處理完的奏折趕來時,鍾太醫正在林曼的床榻邊為她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