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委身於西戎,遠強於在大韓的手中吧,恐怕此事若一敗露,我們連性命都不保了,還談何匡複滇國?”拓跋渝無奈地說著。
賈三知道自己無法勸說七王子拓跋渝,為今之計,也隻能這樣了,他為拓跋渝拿來紙墨。
拓跋渝向西戎寫了書信,命賈三派人火速前往西戎邊界交給西戎太子曾經設好的聯絡人。拓跋渝的神經繃得緊緊的,他盤算著。
自打歸附大韓,他表麵效忠大韓,實則一天沒有停歇對匡複滇國的計劃,本以為大韓先皇去世,沉迷女色,好無野心的成武皇帝登基後,會順風順水,沒想到做起來依舊不如想象中省力。
“也罷,一不做二不休。”拓跋渝攥緊了拳頭。
昭熙宮中,皇上和林曼正用著午膳。
“曼兒,早朝時,果然如我們所料,朕想很快就會有新的消息傳來了。”皇上說著夾了一塊香酥肉放到林曼的碟子裏,“你愛吃肉,嚐嚐這個,不油不膩。”
林曼笑了笑,夾起來放進嘴裏,“嗯,好吃!香酥可口。”
皇上笑了。
“天牢裏,可一定要把守好,有人可能會狗急跳牆哦。”林曼吃完,接著說。
“這個自然,朕已命人安排妥當,若有人闖入,便可上演甕中捉鱉。”皇上說著。
這時,小安子進來,神色匆匆,“皇上……”
“什麼事?”皇上放下筷子。
“惠後娘娘說有要事向皇上稟告。”小安子答著。
“讓她進來吧。”皇上漫不經心地說著。
“惠後娘娘說,此事還請皇上擺駕瑛昭儀的永念宮。”
林曼在一旁聽到瑛昭儀很是吃驚,惠後娘娘請皇上去瑛昭儀那裏幹什麼。
“皇上,你還是去一趟永念宮吧,瑛昭儀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林曼說著。
皇上看了一眼林曼,囑咐道,“你先吃吧,朕去去便回。”
到了永念宮,隻見惠皇後正滿臉正氣地站在一旁,皇弟澤啟王爺正哆裏哆嗦地跪在地上,而瑛昭儀正在一旁哭哭啼啼。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進來便問。
惠皇後給皇上行過禮後,臉上露出萬分悲傷的表情,說著,“請皇上治臣妾管理後宮不嚴之罪。”
“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別給朕賣關子!”說著,皇上坐在了榻上。
“是,皇上,瑛昭儀竟然不顧自己妃嬪之身,竟然勾引澤啟王爺,今日,臣妾將他們捉了正著。”惠皇後說著。
皇上聽了一時驚愕,他看了一眼瑛昭儀,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抹著眼淚,沒有絲毫想要辯解的樣子。
“皇兄,不是這樣的,瑛昭儀娘娘從來沒有勾引過皇弟,請皇兄千萬不要冤枉了瑛昭儀娘娘。”澤啟挺直了腰板為瑛昭儀力爭著。
這時,惠皇後身邊的宮女將一個繡有鴛鴦的白色帕子呈到皇上麵前。
“皇上,您看這帕子上的繡工,想必定能知道這出於誰之手吧!可這帕子竟在澤啟王爺的身上。”惠皇後說著。
皇上看了看帕子,確實,繡工精致,並且這鴛鴦的獨特繡法正是瑛昭儀一貫的手筆,皇上長出了一口氣,看向了瑛昭儀,“瑛昭儀,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瑛昭儀淚眼婆娑地搖了搖頭。
怪不得這一向愛纏著他的瑛昭儀竟多日沒有讓宮女過來傳過話,皇上暗暗地想著,原來這丫頭是情竇初開了呀。
“皇上……”惠皇後見皇上猶豫不決著,“想必他們已有奸情,還望皇上早早決斷,萬萬不能縱容這樣的人留在宮中。”
“皇兄,瑛昭儀娘娘冤枉,臣弟冤枉,我們並沒有奸情,臣弟隻是喜歡瑛昭儀娘娘的帕子,上麵的繡工甚好,瑛昭儀娘娘見臣弟如此喜歡,便送給了臣弟,請皇兄明察。”澤啟說著。
“你們可有奸情?”皇上望著瑛昭儀問。
“回皇上,臣妾與澤啟王爺並無私情,請皇上明察。”瑛昭儀擦幹了眼淚,說道。
皇上信瑛昭儀的話,她曆來隨性而為,若真有奸情的話,她也定不會回答得如此幹脆。隻有皇上和她二人知道,她雖陪伴皇上數載,但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皇上望著澤啟,一晃幾年,他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澤啟,你都十六了吧?”
“回皇兄,是。”澤啟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