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忽然被電擊了似的渾身一顫,他不認識似的盯著她,呆了幾秒鍾,突然嚴肅的、冷冷的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然後不容分說的背起她就走。
“我不會回去,你讓我下去!”
模擬了無數次,等待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表白就等來了這樣的一句冰冷的話!蕭嵐的反應讓沈夕的心跌到了低穀,她感到自己此刻自己就像一個不知廉恥的感情乞丐,連做第三者的資格都沒有。她拚命的想從蕭嵐背上跳下來,但此刻連捏死一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她把臉緊緊的貼在蕭嵐的背上,眼淚打濕了他的幹淨的T恤衫。
有了蕭嵐生日那天晚上的事情後,沈夕和蕭嵐兩個人之間就好像突然隔了一堵牆似的,互相之間變的那麼陌生,已經2個多月沒有來往了。偶爾見麵,也無話可說,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尷尬。沈夕的痛苦不言而喻,蕭嵐的冷淡讓她徹底絕望。但是她始終不後悔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那或許也是一種解脫,至少自己知道了他的心意,可以死心了。
心死了,沈夕的愛也隨之而去。她想自己再也不會愛上別人,除了蕭嵐,這一生她不知道還能有誰能夠讓她這樣義無反顧的為愛癡狂,除非會有第二個蕭嵐出現,也許自己這一輩子會將就著找個愛自己的人嫁了,但是今生今世都不會有真愛了。
她忘不了蕭嵐,蕭嵐的音容笑貌總是縈繞心頭。她為了躲開蕭嵐,暑假連家都不肯回,直到聽說蕭嵐又去了北京,她才敢回趟家。可是她雖然可以躲開蕭嵐,但是始終無法躲開他的影子,她想到了要找一個人來轉移注意力。於是大二的暑假一開學,她就開始每天晚上都收聽電台的“鵲橋”節目,伺機物色適合的人選。
一天晚上,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個男聲的聲音太像蕭嵐了,她聽的怦然心動。對方自稱是某著名大報的足球記者,筆名“良友”。她買了份報紙,發現確實有一個叫良友的,經常在足球版發文,於是把電話打給電台,聯係到“鵲橋”節目的主辦單位——“鵲橋”婚介所。
工作人員約她周日下午3:00和對方在婚介所見麵。掛了電話,沈夕突然有些後悔,但是那個男人酷似蕭嵐的聲音像魔鬼的咒語一樣誘惑著她,她內心迫切想見到另一個蕭嵐。
在婚介所交完了介紹費後,裏麵的門簾掀開了,走出一個高大的男子向她伸出手來,見到他的那一刹那,沈夕徹底絕望了!她強忍住失望,擠出一絲笑容,伸出已經冰冷的雙手。其實那個男人長的並不難看,身體有些發福,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顯得很健壯的那種,還算對得起觀眾。
隻是他和蕭嵐的差距太大了,所以才讓沈夕的心跌到了低穀.她以為上天會眷顧她這個天下最可憐的癡情女子,再賜一個“蕭嵐”給她,隻可惜生活中沒有童話,活在童話裏的人隻會讓生活失去色彩。
對方顯然沒有覺察到她的失望,掩飾不住對沈夕的欣賞,看來他對沈夕的外表和氣質頗為滿意.他大方的帶沈夕到附近的卡薩布蘭卡咖啡廳裏坐下,很紳士的讓沈夕點單,並自作主張的給沈夕點了一個很漂亮的大號水果盤。
他顯然是一個很會逗女孩子開心的男人,從見麵到現在,一直很彬彬有禮的噓寒問暖,對沈夕嗬護倍加,當然,這不排除是初次見麵的緣故。還好沈夕並不討厭這個男人,因此就陪著他把戲演完,至於以後,她根本就不會去考慮。
談話中得知,這個男人真名叫王秦東,是報社的體育記者,比沈夕大5歲,父親、母親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家庭狀況聽起來很殷實,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個人收入也是很高的,對一般的女孩子來說很有誘惑力的。可是沈夕根本就不關心這些,隻是跟他聊起來,就發現,一直都是王秦東在指點江上,激揚文字的,時不時的還爆出幾句冷幽默來,逗得沈夕前仰後合的。平時幽默風趣,巧方如簧的沈夕反倒成了惜言如金的傾聽者,她托著下巴聽了一下午,覺得這個王秦東懂的東西還蠻多的,漸漸消除了初見麵的不快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