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那場異常玄乎,又十分嚴酷的層層過關斬將般的麵試,沈夕幾乎脫了層皮。自從來北京上學後,爺爺不在身邊,她練功的頻率大大的下降了,雖然老爺子還經常打電話來“吹耳邊風”,但是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活動,晨練要起早,為了不打擾同寢室的姐妹休息,她一個周也才早起一兩次。
功夫沒荒廢,但是像這麼大的運動量,一年都少有一次兩次。況且,那個麵試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對精神也是一種摧殘,尤其是那個變態的“聽聲辨位”考試,把人關在一個小小的黑屋子裏,還用黑布蒙住眼睛,就那10分鍾的時間,沈夕幾乎快窒息了。
整個麵試過程中,她不止一次的有拂袖而去的念頭,然而最讓她匪夷所思的、憤憤不平的是,招聘方居然絲毫不肯透露關於待遇和工作細節問題,奶奶的,把人折磨完了,扔下一句“等通知”就把你打發了。早知道這樣,過關的時候真應該把那些人打得進醫院才好,不該那麼保守。
“什麼女護衛,就是一女保鏢!看來我這種高材生真應該幹點高雅的營生來賺點外快。”時隔兩個周,她回想起來還是感覺不舒服,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物權法研究》,坐在法學院暖暖的圖書館裏,琢磨著怎麼高雅的賺錢。
手機震動聲打斷了她賺錢夢。是白冰的短信,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吃飯。
她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一點多了,收拾了書包,走出了法學院的大門。
“哇!”她不自覺得感歎了一聲,原來門前白皚皚的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雪了,地上厚厚的一層,踩上去“吱呀”響,她高興的滿地轉圈,要知道,在濟南冬天下場雪都和老外看兵馬俑一樣稀罕,更別說是這種落在地上和白地毯似鵝毛大雪了。
她在雪地上踩過來,踩過去的,不知不覺竟然又來到了建築館門前。這個地方真是讓她又愛又恨,她習慣性的四處張望,竟然看見那個人正迎麵走來。真是怕什麼,什麼來,沈夕捅了馬蜂窩似的,轉身就走。
“你天天守在這裏,不累嗎?
在她必然的“偶然”遇見他的第十次,2005年冬天她在清華園裏的第一場雪來到的那一天,葉楓喊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沈夕。
“我——什麼時候天天——哎,你把話說清楚啊?!”
還沒等沈夕把話說完,人家早就走遠了。她氣急敗壞,這下真是顏麵盡失,被人家看出破綻了,連個狡辯的機會都沒有。這個傲慢無禮的家夥不知道得多得意啊!
這時手機又響了,不認識的號碼,肯定是打錯了,她抓起來,沒好氣的“喂”了一聲。
“你好,是沈夕小姐嗎?”一個女聲溫柔的說。
“你好,您是哪位?”沈夕連忙禮貌的問。
“您好,我是北京一家公司總裁辦公室的,我們公司委托天一武術館為總裁招聘女護衛,請問您參加麵試了是嗎?”
“啊,是啊。”
“那恭喜您通過了麵試,我們總裁想見見您,您這周末有空嗎?”
“哦,好啊,周末有空,你們是什麼公司啊?”
“對不起,沈小姐,這個暫時還不能透露,一會我會給您發個短信,您周六晚上6:00分,按照地址到那裏的必勝客餐廳,我們公司在那裏有個“平安夜”party,請您一定準時到那裏,因為那是我們公司高層的聚會。您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但是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您請說。”
“就是關於我的待遇和工作時間、內容,因為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這個沒關係的,您去了,我們總裁辦的張總會給您說清楚的,到時候會有人安排的,到時候別忘了出示我給您發的短信。”
“哦,這樣啊,那好吧。”
掛了電話,沈夕滿肚子窩火,這個公司搞得神神秘秘的,和克格勃似地,搞不好是個騙子公司,但是轉念一想,人家是招私人女保鏢,不是女秘書,為了老板的人身安全,謹慎一點是應該的,但是在待遇方麵搞得諱莫如深的就有點說不過去了。